摩挲玉板和玉牙,心情颇为忧郁。 当他抬起头,看向使者,他的神色已如常,他抬手示意使者领路。 两人走过长长的过道,来到一处厅室,里边设宴歌舞,宾客许多。刘弘一出现,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刘弘从容前行,听从使者引领,在刘父身旁落座。 刘父身旁坐着两人,一是刘弘;一是刘母。刘母盛装,貌美出众,再瞧不出一丝农妇的气息。 刘父起身告知宾客,他寻得当年留在益州的妻儿,说时感慨泪落。宾客早知晓这事,纷纷举酒祝贺。 “这便是吾儿阿弘。” 刘父介绍刘弘,刘弘站起向众人行礼。刘弘仪表堂堂,英气不凡,众人称赞、交语。 刘弘落座,不交一言,也未动酒食。他站起行礼时,扫视过众人,见得一张席位上,坐着一位美艳的女子及一位十一二岁的男孩。 果然,刘父将男孩唤起,说:“无疾,还不过来拜见你主母、兄长。” 男孩这才站起身,走到刘母跟前行拜礼,刘母端详他,是位清秀白皙的孩子,温语:“起来吧。”男孩这才仿佛卸下重任,又走到刘弘跟前,要行拜礼,被刘弘搀住,刘弘说:“弟弟无需行此大礼”,男孩抬眼看着刘弘,显得不安。 只是一个照面,刘弘看得出来,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文静、腼腆。 这倒也好,难得一家团聚,他实在不愿有至亲因为嫉恨他,而给他和母亲惹麻烦。 刘父见得这情景,相当满意,招呼宾客畅饮。 酒宴后,刘弘被刘父留下,陪着刘父在空寂的院中行走。刘父跟刘弘讲述当年离开他们母子的事。年轻时与妻儿分离的无奈,及这些年的握有兵权后,心中的野心。刘弘倾听话少,刘父拍拍他肩膀,笑语:“就连寡言也像为父,这亲生的错不了”,刘弘望着漫天星光说:“阿父,孩儿愿效犬马之劳。” “能不效劳吗,这可是家业。阿弘矫健英武,不如明日,就授你个将军。” 刘父这多半是说笑,刘弘也才十六岁,部下可不服。 “臣还是从士卒当起,得战功后,再提拔不迟。” 刘弘虽然觉得这就要上战场,可有些匆促,不过他乐意瞧瞧军旅的生活。 “吾儿有志气!” “阿弘,为父早安排好,给你请位先生,有武也要有文,你尚年少,先习韬略。” “好!” 刘弘应诺,显然很高兴。 他接触过文化人,也粗识文字,可不是一个大老粗。往年因贫困,渴望读书而不能,现下也有个先生了。 这一日,匆匆度过,刘弘卧榻,躺在厚实的大榻上,闻着燎香的气息,他沉沉睡去。梦中,他在红叶林里,见到庄扬,庄扬模样依旧,笑语:“阿弘,你回来了。” 大风起,红叶纷飞,刘弘拨去飘落于皮甲的落叶,他身后的红披风猎猎鼓动。 隔日,刘弘到刘母寝居,侍女告知蔡氏在主母屋内。刘弘避到一旁,待蔡氏和侍女们离去,刘弘这才进屋。 昨夜刘父在刘母屋内就寝,刘弘过来时,就听院中的侍从窃语,他这也才知仆从遍地,可没多少隐私。 “阿弘,过来。” 刘母见刘弘前来,连忙招呼他。 母子落座,话话家常,刘母笑语她闲得很,总觉得有事没做,往时这时候,早坐在织机前。 “阿母,适才听仆人说蔡氏过来,她和阿母说了什么?” 刘弘颇为关心,那女子突然为母亲抢去主母位置,可是来顶撞他母亲。 “孩子,男人妻妾成群,阿母未来前,便知你父亲必是又娶。” 刘母执住刘弘的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