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手段,她一点也不厉害,但她在尽她所能的照顾他们兄妹。 “太太别这么说……”顾云锦劝道。 “我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他们这么欺负人,总该给个说法,”徐氏说完,犹豫再三,还是斟酌着问了,“你跟令婕相处也有四年了,之前也没什么矛盾,她怎么就推你下水了?” 徐氏极其疑惑。 两个孩子一起,争吵斗嘴什么的,徐氏也能理解,只是,谁家斗嘴,能把人往水里推的? 徐令婕和顾云锦今年是十四岁,不是四岁,都是知道分寸的年纪了。 顾云锦抿唇,想到徐令婕推她的理由,她心里就腾腾冒火。 徐氏见她脸黑了,以为她误解了自个儿意思,忙小心翼翼解释道:“云锦,我不是质疑你,而是想弄明白事情,一是一、二是二的说完了,我才能去要说法。” “能要来什么说法呀?护得紧呢,”顾云锦挤出笑容来,“我有法子对付她,您别担心。” 安抚一般握着徐氏的手,顾云锦扭头与吴氏道:“嫂嫂去请昨日那医婆来给太太看看身子。” 吴氏没领会,可见顾云锦胸有成竹模样,还是应了,使人去医馆请人。 顾云锦理着思绪,说了昨日经过。 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但她依然记得很清楚。 府里宴客,请的都是与徐家兄弟相熟的少年人,没有请女客。 徐令婕没有同龄的姑娘家要应酬,就叫了顾云锦去她屋里剪窗花。 杜嬷嬷从前头来,说客人们在作诗比文,很是热闹。 徐令婕好奇客人们的文采,杜嬷嬷哪里说得上所以然来,只说池对岸热闹,时不时有拍掌叫好声,想来是出色的,又说杨昔豫刚刚作诗,也得了连番掌心。 顾云锦彼时对这位温和文雅的表兄有些好感,徐令婕叫她一道偷偷去前头看看,她没忍住心中好奇,就跟着去了。 没有带其他丫鬟婆子,只让杜嬷嬷跟着,两人走小道到了池边。 对岸笑声一片,顾云锦正瞪大眼睛想看清那三五成群的人影,后背就挨了徐令婕的一巴掌。 “我跟她哪有什么不和睦的地方,其实就是大舅娘的意思,”顾云锦道,“昨日嫂嫂来之前,大舅娘话里话外都是‘我落水,叫这么多人看见,坏了名声’,又是什么‘自家人不嫌弃’,就差把杨昔豫的名字挂在嘴上了。” 徐氏脸上一阵白,什么叫坏了名声?什么叫自家人不嫌弃? 闵老太太和杨氏果真是亲婆媳,连手段都是一个样的,当年给她退亲,坏了她的名声,她那八年只能待在屋子里,出门都抬不起头来。 现在又来祸害顾云锦,不嫌弃,又稀罕他们的不嫌弃! 吴氏听得气结,抬声道:“昨日我进府时你怎么就不跟我说,我若晓得了,我当场就撕了她! 她这不是有病嘛!她坏了你名声,再让你嫁到杨家去,她这是跟她娘家有仇,还是跟她侄儿有仇啊! 看不上我们,还赶着跟我们做亲家?” 顾云锦嗤笑,道:“嫂嫂,您别看她杨家如今还风光,里头是个什么样儿,外人哪儿明白呀。 杨家早不是二舅中举中进士时的杨家了,只看着老太爷们一个个告老,新的谁顶上去了? 她杨家要还跟从前一样,定是供着好先生呢,哪儿还会让杨昔豫到徐家来念书? 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只看这十年里能不能翻身了。 我们再落魄,我也是将军府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