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存了这个心思,杨氏才把人安置在了东街。 把事情摊到青天底下,有什么稀奇货色只管亮出来,徐家再一一见招拆招。 至于效果…… 杨氏叹息,总比关起门来不给看,好一些。 如此沸沸扬扬的传闻一下,哪怕黄印把弹劾的折子拦了拦,最终还是绕过了他进了御书房。 既然是弹劾的折子,肯定满满都是徐砚的不是,一面倒的笔法,一股脑儿地盖了罪名。 圣上看完,偏头看向韩公公。 韩公公抿唇笑了笑:“小公爷在慈心宫,他这一年往来两湖,圣上不如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圣上应了,使人到慈心宫唤人。 皇太后靠着引枕,颇为不满:“连午膳都没有用上,又要被叫去御书房,怎么的,当哀家这儿是候班的朝房了?” 小内侍垂着头不敢应话。 皇太后说归说,还是放了人,叮嘱蒋慕渊道:“若是不迟,只管来哀家这儿用午膳。” 蒋慕渊笑着点头。 进了御书房,圣上不说什么,只把那御史弹劾的折子递给了蒋慕渊,示意他读一读。 圣上等着蒋慕渊的见解,哪知道他扫了个开头就笑了。 斜长剑眉上扬,乌黑的眸子里全是笑意,蒋慕渊又丝毫不掩饰,时不时笑出声来,甚至连肩膀都微微颤着。 圣上被他这个反应弄得摸不清头脑,笑骂道:“你这是看弹劾的折子,还是看市井的话本呢?要不是朕亲手拿给你的,朕还要当是拿错了。” 蒋慕渊笑得爽朗,从折子里抬头:“徐侍郎没有做过那等事儿,叫人上折子骂一通还要定罪,甚至言之凿凿,仿若是钻到了徐侍郎的床底板下似的,这样的笔法,不就是当个话本看的吗?” “哦?”圣上眯了眯眼睛,“你知道徐侍郎清白?” “舅舅您在宫里,不及孙恪日日坐在酒楼里听来的全,我给您说说,”蒋慕渊张口甩给了小王爷,把那些疑点一一列了,“其余几条,推测居多,可正月二十六七,我、黄大人、徐侍郎一道不在荆州府,这事儿错不了。 可,看热闹的不听,我作证了、黄大人作证了,好些官员都替徐侍郎说话,不一样还有自以为正义的御史上折子弹劾吗?” “难怪朕听说,这折子到黄印跟前时给拦了。”圣上道。 “黄大人是个直性子,”蒋慕渊道,“他若不拦折子,会叫人说那几天我们都在荆州城的,徐侍郎与那曲娘子不明不白去了,那我和黄大人做什么去了?这脏水,黄大人也不愿意沾,我要娶媳妇了,肯定沾不得,说什么也要替徐侍郎说话。” 蒋慕渊说得仿佛要娶媳妇是天下最大的事儿了。 圣上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弄得哭笑不得,摇着头道:“照你所见,这折子就不理会了?” 蒋慕渊的笑容顿了顿,露出几分思索模样。 他在言语之中却有误导。 黄印拦下折子,自是因为他耿直,他信任徐砚,但那是在婆子胡说八道日子之前。 较之一味的信任,与黄印自身名誉切实相关、且他参与其中、是个活生生的证人,这样的理由,更能取信于圣上。 毕竟,黄印因知晓缘由才出言相助,与只凭好恶打回弹劾的折子,这是截然不同的。 蒋慕渊不想因为金老爷、王甫安生出来的这些风波,让黄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