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同一样东西?”孙睿道,“可惜不行,我不想让孙禛说话惹麻烦,但我最后还得听一听父皇您的教诲,我不能弄哑了您的嗓子。” 孙睿仿佛是没有看见怒不可遏的圣上,自顾自道:“原也不想如此的,但孙祈说得对,砍头还有断头饭,该让您填填肚子再走。” “你以为,朕死了,你能活?”圣上咬着牙,艰难道。 “您不死,我难道活得了?”孙睿嗤了声,“您其实还是老样子,上辈子您为了让孙禛上位,病死前困死阿渊,这回哪怕没了孙禛,您临死前却还是要我的命。贾桂是您的刀,只是恰恰叫我防住了。” 圣上有一些愣怔,一时之间,他不确定是不是气头上思维不顺,他竟然没有听没有孙睿的话。 孙睿靠着椅背,细细致致给圣上讲前世故事。 他迎贾婷为侧妃,他勤奋认真,虽无储君之名,却行储君之事,从唯一一位能出入御书房议政的皇子走到监国,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是下一任帝皇。 可最终,圣上驾崩,传位给孙禛,安排好了辅政大臣。 “就那么一个废物,值得父皇拿江山相托,我只是一个挡箭牌,父皇您担心阿渊反了孙禛,困杀他于孤城之中,有胆子跟您呛声的,要么老死、要么病死、要么战死,削权集权,全是为了孙禛,”孙睿语气平缓,但语速极快,与他平时全然不同,可见其心情激动,“我敬贾桂为岳丈,他却说服贾婷钳制我,事事为孙禛考虑,金培英得了虞家那么多好处,在两湖做他的土皇帝,我若登基岂会留他?他当然选孙禛那废物……” 圣上从一开始的激动到后来的漠然,他在认真听,以上种种,的确是他会做的事情。 孙睿讲的那些,才是他希望有的结果,而不是现在这样,孙禛死了,他躺在这里,听孙睿说他没有达成的希望。 “顺德三十五年……”圣上喃喃着。 他在梦境中一遍一遍听孙睿数数的重点就是三十五年,他憎恨、他厌恶,他觉得他不该只当三十五年的皇帝。 却没想到,那个数,不是数短了。 他在孙睿的故事里活到了顺德三十五年。 而现在,不过才顺德二十三年,他就已经是将死之人了。 十二年,整整一轮,毁在了孙睿手里。 “你这个疯子!”圣上骂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孙睿笑了笑:“与您一脉相承,谁又不是个疯子?儿臣只是想让您看看,若您一意孤行、把皇位给孙禛,这江山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您前世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现在,儿臣让您看了,这是儿臣的孝心。” 要不是手上一点劲儿都没有,圣上简直想抓起木筒往孙睿的脑袋上砸。 屁的孝心! 他担不起这孝心! “你的孝心就是跟朕同归于尽?”圣上反问。 “您怎知我必死?”孙睿的眼皮子抬了起来,“话说回来,儿臣这几年过得也很是辛苦,太冷了,一到冬天就吃不消,尤其是来了这江南,每天都是煎熬。 原是想求个稳妥,多煎熬些时日也无妨,偏局中的棋子太多,各个都有想法,横冲直撞,全给弄乱了。 孙宣设计陷害母妃,使得我不得不匆忙出手杀孙禛,否则我再无动手机会; 孙淼受伤装聋,局面越发混乱,势必惊动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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