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快停下!”一声呵斥声突然传来。 那车夫一滞,张皇着探头去瞧,却是吓了一跳,光顾着说话了,到了玉带胡同这儿也忘了拐弯儿,车子已有一半赶进了胡同口。 两个身着绸缎衣衫的家丁黑着脸就拦住了车。其中一个手里还提溜着根鞭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车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连滚带爬的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两位爷恕罪,是小的瞎了眼,竟闯到这里来了……” 那家丁哪里奈何听他辩解,直接挥动鞭子不耐烦的开始驱赶: “磨蹭什么呢,快滚——” 车夫躲避不及,鞭子顿时在左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顿时惨叫一声,却顾不得擦拭,忙不迭的要往车上爬。 那家丁的鞭子已是再次扬起,不妨车里忽然探出一只手,一把揪住鞭梢,用力一拽,那家丁被带的踉踉跄跄一下撞到车辕上,额角瞬时青了一块儿。 等回过神来,手里的鞭子早已是易了主,顿时气的红了眼,上前一步就想撮住车夫: “混账王八蛋,敢跑到国公府门前耍威风,哪个王八羔子在车上,还不给我——” 一句话未完,那鞭子忽悠一下转了个个,朝着家丁兜头打了过来: “公子的车也敢拦,瞎了你的狗眼!” 却是张青,已经从车上跳下来,心里却是不住腹诽,这英国公府的人个个都吃了熊心豹胆吧,老大那是什么人啊,竟是也敢这般怠慢。 那家丁不过会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张青的对手,被张青拽着往旁边一甩,直接就和另外一个看到情形不妙要冲过来的家丁砸在一处。 两人一道跌了个狗吃屎。 张青拍了拍手,冲那车夫一摆头: “走吧。” 脚下一点飞身坐到车辕上。 “客,客官——”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得,车夫眼泪糊了一脸,瞧着张青的模样和看什么妖魔鬼怪一样,“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稚龄孩儿,真是不想死啊。” 竟敢把国公府的人给打了,这不是找死吗。 一句话说的张青好险没笑出来——老大明明不过回趟家,怎么就整的和山大王打劫一般似的? “喂,刚才不是你说的,能进国公府转一圈,就是死也值了?” 说着又抬手往远处正跑过来的一群护院道: “你瞧瞧你瞧瞧,这会儿再走,不是太晚了吗?” 那车夫只看了一眼,那一片刀枪剑戟的,真是把人眼睛都能给亮瞎,好险没晕过去—— 这下真的要死了。竟是瘫在车上,连坐都坐不起来了。 张青噗嗤一声乐了,顺手接过马鞭: “老兄你坐着,这车我来赶,放心,放心,你死不了,待会儿还会有重赏。” 那车夫已是昏昏沉沉,哪里还能和张青打机锋? 那群护院已是走的近了,闻言嗤笑一声: “娘的,这是谁家傻子没看好跑出来了?跑到国公府闹事还想要赏?揭不了你的皮!” 哪想到张青比他们还横: “方才那俩混蛋不长眼,你们这么多人也全都眼瞎了吗?大公子的车也敢拦,我看你们才是活腻味了吧?” “大公子?”其中一个领头的调笑道,“哪个院里的公子啊?跑到我们国公府拉客——” 话还没说完,车里的沈承已是很不耐烦: “张青,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张青听得也是心头火起,心说怪不得老大不愿回帝都,瞧瞧这一家子混账东西。明明一大早就派人来说了,不派人去接也就是了,还敢这么刻薄。 敢挑战老大的耐性,果真是纯爷们、够英雄。 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揪住那领头的,一把抡起来,顿时把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