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碗粥你就觉得她对你别有目的是不是太草率了些?”罗易将地上的残局收拾干净。 “我这叫做防患于未然你懂不懂?”司徒赫白了罗易一眼。 罗易却难得认真的看着他:“别的我不说,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相信襄芸看人的眼光。既然她觉得玄参没有问题,可以信任,那么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相信襄芸也相信玄参?” “可是那碗红豆粥,以及她说的那些话分明是李代桃僵之意。” “我觉得是你的防备心实在太重了,她并没有李代桃僵的意思。她给你做甜食只不过是想提醒你,襄芸的家人目前还在大牢里,而她今日所求也全然是为了襄芸。光凭这一点我问你,你对她可还有怀疑吗?” 司徒赫突然愣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非但不感念人家姑娘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是一顿臭骂,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襄芸吗?” 司徒赫道:“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罗易无奈,只能从司徒赫房间里走出来。他这个人就是防备心过重,而且,还总是自以为是的不觉得自己有错。 这个男人啊…… 真是让人有些又爱又恨呢! 襄芸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司徒将军可说了什么?”若茜倒是十分关心事情的进展。 襄芸苦笑道:“他啊?他倒是什么都没说……” 若茜有些喜出望外:“那这就是同意了?” 襄芸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道:“他不仅没同意,而且还大发雷霆,打碎了我给他熬得那碗粥。” “这是为什么呀?简直让人有些……不可理喻!”若茜也有些生气。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如此愁眉苦脸了。”襄芸说着还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啊,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 若茜有些失落,襄芸却也没有心思安慰她,只能对她说:“好啦,一切都不打紧的。时间不早了,你快下去休息吧。探监这回事,我能想到办法的。” 若茜犹豫地看了看襄芸,叹了口气,然后出去了。 若茜走后,襄芸摸着自己的胸口,自顾自地问自己:“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为什么?他对你发脾气的时候你还会觉得委屈呢?你是不是真的曾经刻骨铭心的爱过他。所以现在发生的一些事情。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呢?可是在难受你也该明白呀。你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肩上担着的到底是什么?你还有那样长的路要走,你会遇见更特别的人。你不该为他牵绊住自己的一生啊。” 不该啊…… 襄芸心里头虽然难过,但好在她其实什么都不记得,有的,只是心本能的悸动而已。所以很快她就安慰好自己,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这一辈子还很长,还有很多路要走。 如果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么以后那么多独自一人的时候要怎么熬过去呢? 很多事其实想明白了,都没关系。既然不能靠别人,那么就靠自己! 可是,正当她在谋划该如何行动的时候,司徒赫却派人告诉她,让她收拾收拾,准备好,牢狱那边已经打通了关系,随时都可以过去。 襄芸对于司徒赫突然而然的转变觉得疑惑,但是此时此刻,她已无暇顾及其他。 “若茜!快过来替我梳妆!” 马车上。 “姐姐,我不是在做梦吧?司徒将军昨天不是还大发雷霆吗?怎么今天就突然同意了呢?”若茜一边说着一边挑剔着马车上,小姐为老爷和老夫人准备的东西。 襄芸手里抱了一个汤婆子,抱着那堆东西,叹了口气:“他的心思我怎么能猜的透呢……不管怎么说他那个人喜怒无常的,能帮我们这一次已然算是很好了。” 若茜点了点头,此时此刻,她已经感觉到自家小姐对于司徒赫似乎没有多余的儿女私情。不仅如此,她还从小姐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丝不耐烦的味道。看来司徒大将军和自家小姐是注定有缘无分了。 襄芸他们到了监狱门口下了车,吩咐一些随行的家丁,提着那些准备好了的东西走进去。 这是她们第一次下到监狱。 那是一个多么肮脏的地方啊,又湿又黑,又冷又臭,还透露出一种死过人的味道。饶是襄芸再怎么胆子大,也压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