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在后面走,小声的说: “紫儿你发现没,齐妙的父母不一般。” 李紫玫跟哥哥走在后面,前面是大哥跟三哥,所以也压低声音的道:“我估计……咱爹娘也发现了。这不,回去说事儿了。” “嗯。”李子言点头,轻叹口气又道,“这个梁叔父……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啊。” 李紫玫听了,停下脚步,看着兄长,又说:“喝酒的时候那两句话,现在基本上没人会说了。” “是啊,桑落酒都没几个人敢喝。咱爹珍藏着,今儿拿出来,没想到……” 哥俩互看一眼之后,齐刷刷的再次点头。 桑落酒是当年天狼军队军用的庆功酒,因为酿酒的村落产桑树,所以取名桑落。自从天朗军队消声灭迹之后,这酒也就不怎么酿了。 他们家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李军山喜欢这个,好这口。每年都会让人去那个村儿收一些回来,然后放在酒窖里。不过李军山从来都不喝,就那么珍藏。 今儿不仅拿出来了,还喝了。兄妹俩再次对视,纷纷往前走…… …… 马车内,曹氏开始整理李军山家给准备的东西。真是准备了不老少,又是骨瓷茶具,又是茶叶,还有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 吃的、用的、穿的…… 应有尽有! 梁安瞅着车里的东西微微蹙眉,重重叹口气,说:“给了这么多,我怎么觉得咱们像去镇上打秋风的亲戚啊” 打秋风,意谓“因人丰富而抽索之”,故而也叫打抽丰。即指假借名义、利用关系向人索取财物或赠与的一种社会现象。 齐妙看的真切,爹娘是那种有气节的人,最不想的就是被人家误认为是打秋风。 可人家都给了,难道还让人家拉回去? 突然,灵光乍现,笑呵呵的往梁安方向凑了凑,说: “爹,李小姐那会儿跟我说想吃粘豆包。还说以前他们家农村亲戚年年都给送,可最近几年没有了。咱们家不还有些粘豆包吗?给他们拿一些啊,还有酸菜、冻豆腐。” 曹氏听粘豆包还觉得靠谱点儿。可这酸菜、冻豆腐就……笑着摇摇头,说: “酸菜、冻豆腐李府肯定有。给人家拿,好像不怎么好。” “有什么不好呢?”齐妙不以为然,靠着父亲的胳膊,眨巴着眼睛又说,“他们家有是他们家的。咱们家给,是咱们家的心意。再说了,娘不是说那辣白菜不错吗?给他们几颗,尝尝呗。” 曹氏听了没有吱声。 一旁的梁安琢磨了一下,缓缓点头,说:“孩子他娘,闺女说的不错,人家有是人家的,咱们家给是咱们家的用心,二者不一样。” “那……就给他们准备这些?”曹氏试探性的又问。 梁安冲她点头,随手拿了个茶杯捏在手里。家里闺女买的那套,那日母亲来时,摔碎了一个。按照农家的习俗,那一套过年就不能用了,因为缺一个。 更何况他们家今年,有在军营当兵的,更是不一样。 好在李家给了一套,这样也好,那套封存起来,就不再用了。 马车停下,车门打开,车夫恭顺的说:“梁老爷、梁夫人,姑娘,咱们到了。” 梁安听了点头,率先下车。把曹氏扶下来之后,曹氏开门、率先进了屋。齐妙蹦下马车,看着渐暗的天色,面向车夫笑眯眯的说: “麻烦您稍微等一下。我们有些东西您帮着给捎回去。李小姐想吃粘豆包,正好家里有,给带回去一些。” 车夫听了点点头,客气的道:“姑娘言重了,小的在这儿等候,您们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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