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担心了。” 齐妙红着眼睛有些怨怼,倔强的梗着脖子瞅向一旁,随后重重叹口气,说: “父皇才担心了呢。昨天送走了皇族长辈就一直咳嗽,还要批阅奏折。你……” “好了好了,我的错。”独孤寒眼里全是乞求,示意她不要再说。 如此撒娇的言语他喜欢,可闺房蜜语他不希望在朝堂上说。 齐妙自然也知道适可而止。之所以刚刚那么说,是告诉所有人,皇上的身体一般,不要把他总当成是铁打的人。 宣平侯瞬间领会到了太子妃的意思,走上前双膝跪地,恭敬的磕头一记,说: “微臣乞求吾皇保重龙体,朝政不是一日即可完成,您是天下人的主宰,切要保护龙体。” 宣平侯这话说完,众人纷纷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道—— “请皇上保重龙体。” “请皇上保重龙体。” “请皇上保重龙体。” 独孤靖涵欣慰的看着齐妙,从她眼神里读懂了意思。故意轻咳两声,摆摆手,道: “昨日若没有太子妃,朕只怕今日不能这么顺利上朝。嗓子的确不舒服,日后朕会保重自己。时辰不早了,退朝。” “退——朝——” “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寒紧紧拉着齐妙的手,跟着独孤靖涵一起离开。至于梁汉森跟梁汉松兄弟俩,自然什么事儿都没有。 怎么追究责任也不会追究到他们俩的身上,卢长东等他们离开,来到 两个小舅子身边,长舒口气,说: “太险了,若是殿下不回……汉森啊,你刚才太冲动了。” 梁汉森闻言,眼神微眯着看着外面,淡淡的说: “大姐夫,你不觉得聂家欺人太甚了吗?” “所以他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罢官、抄家、驱逐出京城。 这对一位曾经做内阁阁老的人来说,无疑就是凌迟处死。 梁汉松冷“哼”,眸子泛寒、咬牙切齿的说: “这就便宜了他!意图谋反,都该诛灭九族。” 当兵的人血气方刚,再加上他们兄弟俩正处于热血的年纪。 卢长东轻叹口气,一手搂着一个,轻笑着道: “好了好了,咱们赶紧回去吧。三叔、二叔他们肯定急死了,再不回去估计就得来宫门口等咱们了。” 哥俩一听到姐夫提及“父亲”,忙不迭的点头,三个人快速离开了朝堂…… …… 御书房内 “啪——啪——啪——” 独孤靖涵拿着戒尺,独孤寒裸露着后背,齐妙心疼的站在一旁。 三下之后,独孤靖涵红着眼睛,颤抖的问着: “文彧,你可知错?” “儿臣知错。” “啪——” “错在哪里?” 独孤寒闷哼隐忍,双手紧握的看着齐妙,沉稳的道: “儿臣不该将证件事情瞒着父皇,让您跟妙儿担惊受怕。” “啪——” “儿臣知错,儿臣让父皇担忧,让父皇着急。” “啪啪——” “儿臣知错,儿臣不该擅自做主,查明是火药还……” “啪啪啪——” 终于,齐妙受不了了,冲过去把独孤寒抱在怀里,带着哭腔说: “父皇行了,您别打了,文彧也是身不由己,想要连根拔起啊!” 独孤靖涵也心疼,儿子长这么大,打他的次数都是有限,更何况如今都已经成家立室。 吞下苦涩的感觉,独孤靖涵深吸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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