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状,轻叹口气摇摇头,道: “宫里,总要养个能和亲的人,以备不时之需。” 齐妙闻言,瞬间恍然大悟,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太后,突发恻隐之心的说: “太后,小郡主她……” 话没说完,太后摆摆手,无奈的说: “这是历来皇室女子,应尽的责任。他们享受了旁人没有享受过的一切,自然也要相应的付出代价。” “曦儿别说你舍不得,哀家跟你父皇更舍不得,可总要有这么个人,所以哀家亲自养她,不至于她日后……做了别人的垫脚石。” “……” 齐妙不说话了,当然也没有圣母玛利亚的去求太后,别这么对待小郡主。如果没有小郡主,那么日后和亲的那个,或许就是她的女儿。 她能同意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咽了下口水,头微微点了点,算作知晓。 这时,黑冰从外面走进来,屈膝行礼,说: “家主,到时候去太医院那边了。何院首刚才派人来说,人已经陆陆续续到了。” 今儿是给各国太医第一天上课,她不能迟到。 太后见状,冲她点点头,说: “放心去吧,俩孩子这边有哀家帮忙照顾。你去忙吧!” 齐妙闻言站起身,恭敬地侧身行礼一下,说: “既然如此,孙媳谢谢皇祖母。” “一家人客气什么,快去吧。”太后冲她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过去。 邻国派来的太医,学医不是白学,都要付费。 而且这费用,不低。若是不教明白、出了什么茬子,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太后看着孙媳的背影,轻轻叹口了气。在宫里活了半辈子,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丫头,不过只要对江山社稷有功,她不在意丫头能干。 起身去到东宫东殿,帮着照看两个孩子。 都说隔辈人亲,看着现在的太后就知道了。 独孤寒是他孙儿,那会儿也不见得会这么照看。如今再瞅,俩孩子那就是顶在头上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宁王就那么被晾在宫外,仿佛被人遗忘一般。也消停了,不在递牌子央求进宫,估计自己已经察觉了。 终于榭芳殿的宁王妃,见不到自己的女儿,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殿内,寸步不离、闷闷不乐。 齐妙忙碌起来之后不再下厨房了,但是每天中午都会回到东宫,看看自己的两个孩子。 晚上仍旧跟公爹、皇祖母一起用晚饭。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从来都不停止。 白天在太医院,她尽职尽责的给大家讲课。关于所有她知道的中医技术还有多年的经验,完全毫无保留的告诉给大家。 这一刻,不分国界,只有老师、学生。 起先,自然有些人是不服的。毕竟齐妙年纪小,而且还是个女子。可就这么巧合,当天来太医院的有一个南越的太医,恰好腰部扭伤。 齐妙三根银针下去,一贴膏药敷上,那人就再也没感到难受。 银针的奇效大家全部都看在眼里,自然学的时候,就认真非常。 本就是郎中,已经有了底子,教起来丝毫不费力。 就说认穴位这个事儿,原计划是两个月,可最后没想到一个月就全部完成。 齐妙很高兴,对于这样的速度,相信入冬前这批人就可以回国。 何殇自从跟高威林深谈过一次之后,对齐妙的态度明显改变许多。不再像以前那么针对,更不会再夹枪带棒。 当然,也都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齐妙根本不理他。不过现在二人的关系,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时候,说说笑笑,没事儿逗闷子。 这天,二人正在讨论六月雨季多发疫情的事情,何殇说了不少建议,齐妙听了耸耸肩,有的能采纳,有的怕是…… “你就说,我这想法怎么样?雨季即将来临,各地农家疫情都不容小觑,那个艾草家家户户焚烧去味,不是很好吗?” 齐妙见何殇如此兴致勃勃,好笑的摇摇头,道: “焚烧艾叶不是很管用的事情,就拿疫情来说,引起来的原因不少,更何况……” “哎哟,得得得!我一跟你说这个,你就跟我说那些达大道理,什么第一、第二的。”何殇撇嘴,一脸的不愿意。 齐妙见状,“噗嗤——”一声笑出来,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道: “所以你说的那个不合用。平常焚烧艾叶,那也就是驱蚊子用了。更何况艾草不是万能,总要……” 何殇对于齐妙的侃侃而谈没有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