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咳咳……皇兄,韵雅……韵雅怎么……怎么没的?” 独孤靖涵闻言,狠狠踹他一脚,清冷的道: “她求朕给你体面,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是你——你逼死了她——咳咳咳……” “不是朕逼死了她,而是你逼死她——” 独孤靖涵蹲下身子,捏住他的下巴,清冷的看着又道: “给了你大半年的时间,你不思悔改,居然去找独孤廉意图谋反。老八啊老八,你可知你的发妻,临死之前说了什么?” 清冷的话语,惋惜的表情,让独孤靖墨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战战兢兢地开口问: “皇兄……韵雅,韵雅死前……咳咳咳……都……都说了什么?咳咳咳……” 嘴里的血,随着咳嗽不停地冒。 独孤靖涵看着他这般,轻叹口气摇摇头,道: “你不需要知道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任凭独孤靖墨如何喊、如何叫,都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梁汉森就在一旁看着,瞅着不停“哎呀……哎呀……”的独孤靖墨,最后趴在地上,眼睛都没有闭上。 独孤靖涵出了榭芳殿,齐妙跟齐雨泽兄妹俩已经来到门口。 二人见独孤靖涵出来,齐妙快速跑上前,挽着他的胳膊,问: “父皇,您有没有事儿。” “父皇没事。”独孤靖涵摇摇头,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儿媳,轻拍她的手背,道,“让你受惊了。” 齐妙也赶紧摇头,把着腕儿脉片刻,放松下来道: “父皇,怎么这么快就收网了?不是说……要等到过年吗?” 独孤靖涵看着齐雨泽笑了下,拉着儿媳妇一边走一边说: “还不是你爹跟你哥,他们在背后推了一把,再加上你的‘妒妇’名声加持,自然就赶紧收网,安心过个年。” 说话间来到齐雨泽身边,独孤靖涵也拉着他的手,被他们兄妹俩的手交叠在一起,握住之后道: “好了,如今可以公布与众,当年景阳大哥的冤案,终于可以大白于天下了。” 话落,榭芳殿内传来—— “宁王薨了——” 独孤靖涵身子踉跄,兄妹二人忙扶稳了他。 即便再生气,人到中年之后,仍旧顾念骨肉亲情。虽不是一奶同胞,可身体流淌了一脉血液。 强忍着叹口气,看着远处喃喃地说: “一把年纪,身子不好,不颐养天年,还要盘这么大的棋,何必啊!” 齐雨泽听到这话,轻声的回应着: “皇权最诱人,历来储位之争都是用血堆积出来,自然也就……不考虑什么身体好与不好了。” 独孤靖涵扭头看他,没有接话茬的说: “泽儿的身份,可以见光了。” “是,皇叔父。”齐雨泽微微颔首,抱拳一下,道,“皇叔父,小侄先去城外接太子殿下,让太子妃陪您回宫。” “你去忙吧。”独孤靖涵不在意的摆摆手,示意他先离开。 齐妙挽着独孤靖涵的手,想到刚才惊心动魄的事情,不禁咬唇紧张的问道: “父皇,晨儿跟曦儿他们俩……” “放心吧,他们俩跟母后早就在一早就去了皇家园林。咱们……去接他们。” “是。” 二人一路朝宫外走,没多久流虹赶着马车过来,把二人扶上了车。黑冰再旁伺候,给两个人都倒了热茶。 齐妙接过来先递给公爹,然后看着他,问: “父皇,有个事儿儿臣一直不明白,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凌叔……凌狼的。” “什么时候?”独孤靖涵仔细想了想,随后上扬嘴角,说,“就是你们成亲之前闹别扭那次。你做了饭菜来御书房向朕请罪。” “后来你给朕扎针的时候,用朱砂标记,你可记得凌狼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面对公爹的问题,齐妙微微一怔。几年前的事情,她现在还真是没有印象。尴尬的吐了下舌头,随后摇摇头,道: “忘记了。” “当初的情形是凌狼替你给朕按摩,你赞许他说手法不错。凌狼当时回答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提示到这儿,齐妙突然想起是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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