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地没吭声。 扬州知府在酒楼设宴,要为他家大人接风洗尘。不过看这架势,他家大人是不准备去了。 秦桑压根没想到傅连溪今天居然这么给她面子,不仅没有无视她,还真的跟她一起来吃饭。 可两个人有些日子没见了,何况他们俩如今也没什么关系,再坐在一起,其实也没什么话好说。 傅连溪原本就冷冰冰的,不爱说话。 秦桑又很怕冷场,只好努力找话题,她一边拎着茶壶给傅连溪倒茶,一边没话找话地问他:“傅大人,你这次来多久?什么时候走啊?” 谁知道傅连溪只是看了她一眼,说:“不知道。” 秦桑:“……” 哪有人会不知道自己要出来多久的。 秦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再问什么,将倒好的茶水递给傅连溪。 店里上菜的速度挺快,很快就将菜都上齐了。 秦桑常来这间酒楼吃饭,她拿起一只碗来帮傅连溪盛汤,边说:“这几道菜都是这间酒楼的特色,不比京城的太白楼差。” 傅连溪坐在对面,他看着秦桑,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秦桑把汤盛好,放到傅连溪跟前,又拿起一只碗,给她自己也盛了一碗。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饭,虽然没怎么讲话,但傅连溪心情难得地不错。 饭吃到一半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诶,桑桑姑娘,我正找你呢。” 秦桑看过去,就见是住在城南的张媒婆。 张媒婆拎着裙子进来,一见着秦桑就堆起笑容,“我可到处找你呢。” 她一边说,一边不客气地在秦桑旁边坐下,高兴地拉住她手道:“桑桑姑娘,上回我和你说的那门亲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那许公子对你可是一片痴心,人也长得俊俏,你好好考虑一下啊。” 秦桑来扬州一个多月,前段时间在城东开了间医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阵子几乎天天都有媒婆上门来,要给她说亲。 这张媒婆就是其中一个。 秦桑哪记得什么许公子。茯苓那丫头倒是收了一堆的画像在家里,让她挑。 “桑桑姑娘,你看,要不然我先安排你和许公子见见?你相信我,我张媒婆说了一辈子媒,每一对都是和和美美的。” 秦桑下意识去看了眼对面的傅连溪,傅连溪背靠着椅子,脸色不善地盯着她看。 秦桑被他看得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心虚,她推拒道:“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吧。” 张媒婆哎哟一声,“别等以后呀,那许公子可是连聘礼都备好了——” 秦桑费了半天劲儿,才总算把张媒婆给弄走了。 她回来重新坐下,傅连溪瞧她一会儿,低问了句,“怎么?这么快就又要嫁人了?” 秦桑愣了下。她抬起头,看向傅连溪。 傅连溪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眼里瞧不出什么情绪。 秦桑一笑,说:“要是遇到了喜欢的人,早晚是要嫁人的嘛。” 傅连溪看了她一眼,碰巧唐风办完事过来找他。他往桌上放了一锭银子,什么话也没说,起身就走了。 …… 秦桑那日和傅连溪吃过一顿饭,就再也没见过他。 她猜想他可能是已经办完公务,回京城去了。 那天晚上她在房间里洗完澡,换了衣服去铺床,准备睡觉。 突然听见窗户好像从外面被打开,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血腥气。 秦桑吓一跳,她瞬间拿起枕头底下的匕首回身就朝来人刺过去。 手腕被扣住,傅连溪一身黑衣,脸色有些苍白地看向她,“是我。” 秦桑吓了一跳,“傅连溪。” 她赶紧放下匕首,上前扶住傅连溪。 “你哪里受伤了?”秦桑扶着傅连溪去床边,借着房间里的光,她下意识去摸了下傅连溪的右腹,那里湿热的一片,血还在往外涌。 秦桑吓得脸都白了,她赶紧跑去柜子里拿了药来,“你快把衣服脱了,我帮你上药。” 傅连溪背靠着床头,他听言单手解了衣服。 秦桑蹲在床边,给他上药,伤口很深,可药洒在伤口上,也不见傅连溪喊一声疼。 她抬头看他,傅连溪也在看着她,要不是他额头浸着汗,秦桑还真的以为他感觉不到痛。 她给傅连溪上好了药,又坐起来给他包扎伤口,她这时候才松了口气,想起来问他,“我还以为你已经回京城去了,你的公务还没办完吗?” 傅连溪嗯了一声。 秦桑道:“不过你到底有多少仇家?怎么总有人想杀了你。” 傅连溪没回答。 秦桑也没有再问,她起身要离开。傅连溪突然拉住她手,“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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