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连溪想起秦桑,眼里便有了笑意,“还没看好日子,不过应该快了。” 云湛端起酒杯,笑道:“到时我可要来喝杯喜酒。” 傅连溪一笑,“当然。” 傅连溪回府时,已经后半夜。 去秦桑院里,刚进院门就见秦桑房里灯还亮着。他微顿了下,绕过长廊,行至秦桑房间,还没进去,就听见茯苓的声音,“公主,您把醒酒汤喝了吧?要不然得头疼到明天。” 他抬脚进屋,就见秦桑坐在床边,手抱着床柱,闭着眼睛,脑袋靠在柱子上,一脸痛苦的样子。 他不由皱了眉,问:“怎么了?” 茯苓为难道:“公主头疼,可熬了醒酒汤,又不肯喝……” 傅连溪走过去,接过茯苓手里的碗,说:“下去吧,我来。” 茯苓诺了一声,屈膝告退。 房门关上,房间里就只剩傅连溪和秦桑。 秦桑喝醉酒,睡了一觉醒来,这会儿头疼得厉害。 傅连溪坐她旁边,“把醒酒汤喝了。” 秦桑抱着床头柱子,她摇头,微微睁眼看了眼碗里的汤汁,“好苦。” “又不是药,哪里苦。”傅连溪拉秦桑过来,拿勺子喂她,“谁让你喝那么酒?” 秦桑拧着眉头喝一口,说:“我觉得我没喝多少。”她皱着小脸,“我怀疑那酒劲头太大了。” 傅连溪嗤笑了声,他把醒酒汤给秦桑喂完,抬手替她擦擦嘴,他瞧着她笑,“我看你就是等着我回来喂。” 秦桑看他一眼,“没有。” 傅连溪笑了,他捏住秦桑下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随后才起身把碗端去桌上。 秦桑又缩回床上去,她坐在床上,扯过被子来盖住腿,问傅连溪,“你进宫做什么呀?我都睡一觉了才回来。” 傅连溪道:“去和陛下辞行。” 秦桑扯着被子的动作一愣,她侧过头,惊讶地望住傅连溪。 傅连溪放下碗,走回床边,他俯身捏一捏秦桑的小脸蛋,眼睛里带着笑,充满了光,笑问她:“傻了?” 秦桑一把拉住了傅连溪的手,她望着他问:“辞行是什么意思?” 傅连溪笑,他看着她,低声说:“不是答应你,等事情彻底结束,就带你回扬州。” 秦桑真的傻了,她开心又担心。 她双手握住傅连溪的手,眼睛里像蓄着泪光,她认真问:“傅连溪,你是为了我吗?” 傅连溪在床上坐下,他扣住秦桑的头,俯身吻过去,好一会儿才松开,看着她道:“不全是。我很早就厌倦了朝中的一切,如今陛下顺利登基,国泰民安,我也算是做完了该做的事。” 秦桑一下开心起来,她抱住傅连溪手臂,眼睛亮亮地望着他,“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傅连溪笑了一笑,问她:“你想何时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晚点还有一更~ 第37章 因为要回扬州, 秦桑反倒突然有点舍不得长安城了。 她那天收拾东西,嘴里念叨着,“唉, 这一走就听不到同德茶馆的先生说书了, 还有太白楼的烧鸡也吃不到了, 啊,还有李记的糕点, 我还没吃够呢……” 傅连溪闲闲地靠着椅子里看书, 他听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