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里茶果真妙极,唇齿留香,当真配得上此世一绝。”锦甯放下茶杯,望向安常静笑道。 “果真?你这丫头就是贫嘴!”安常静话虽这样说,但眉宇间的喜意却是藏不住的。 任谁被称赞一番,自是要高兴的。 锦甯抚了抚披散于胸前青丝,见门口的光被挡暗了些,侧首抬眸,向门口的禾锦垣一笑,复又向安常静道,“娘亲可别总是说甯儿了,垣儿来了,您快好生说教他吧!” 禾锦垣闻言向安常静行了一礼,“锦垣见过母亲,母亲万安!” 安常静温柔叫起,“听甯儿这一说,我倒还真想说说垣儿了,这可都赖你阿姐!垣儿若是要怪,千万莫怪娘亲!” 一句娘亲,把两人的距离直接拉近了不少。 禾锦垣笑了,“我自然不会怪娘亲的。” 他径直坐在锦甯身旁,他从来这般不按规矩,锦甯早便习惯,无奈望他一眼,身子微倾,亲自将他袖管的皱褶抚了抚。 安常静见此,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不少。 他带了些嗔怪的语气打趣锦甯,“阿姐可要好生与我赔罪。” 锦甯笑着摇了摇头,“娘亲,您和着垣儿一块儿欺负我不是!” 三人谈笑风生。 禾锦绣与禾锦瑟姗姗来迟。 二人规矩作揖,“拜见夫人,夫人万安!” 安常静面上的笑意淡了些,却依旧是温温柔柔地叫起,并赐座赐茶。 两人答谢,走至锦甯与禾锦垣身旁时又行了个半礼:“郡主,世子安。” 锦甯笑着颔首,待得禾锦垣也胡乱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后,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垣儿。” 禾锦垣故作委屈,“阿姐!疼!” 锦甯含笑起身,俯身温柔吹了吹他的额头,“是阿姐的不是,呼呼,垣儿不疼。” 禾锦垣微微怔住,该怎么形容他的感觉呢?就是那种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幸福感。 “呵——”锦甯轻笑出声,捏了捏他的鼻尖,“垣儿,想什么呢?” 禾锦垣回过神儿来,呐呐道,“啊,没事。只是觉着阿姐怎的这般好看。” 锦甯好笑道,“垣儿也是俊逸非常啊。” 禾锦垣哼笑两声,“阿姐就会取笑我!” 锦甯莞尔。 “锦衣拜见夫人,夫人万安!”禾锦衣这会儿也到了,小喘微微,似乎是急着赶过来的。 安常静叫起赐座,命婳心为其斟茶。 禾锦华身份尴尬,禾致远便亲赐恩典,命她每日不必请安,她倒也乐得自在。 这便算是人到齐了。 待禾锦衣就座后众人稍作歇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驶向清心堂,给老夫人请安。 ** 忈王府,书房 书房里的摆设样样皆是精品,但诺大的空间除了姒琹赟却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是因为书房外的戒备森严,还是狂妄得出于对自己武艺的绝对自信。 “王爷,督主求见。”守门的近身侍卫走进外厅,恭谨地行了一礼。 在大珝,王爷又分为亲王与郡王。 亲王需为皇族,单字封号,一般直称为王爷。 而郡王,则是双字封号,除却皇室外,武官,甚是文臣亦可得封。 如禾致远,他身居高位,为当朝右丞相。 皇帝对于这位当朝第一文官有所顾忌,便封其为顺文郡王。 封王后便有了爵位,拥有世袭的资格,可因为异姓王并非为正统皇室,为了保住爵位,禾氏一族便需要全心全意为皇室效力。 而姒琹赟便是单字封号,一字忈。 先帝亲赐忈王爷恩典。 因此他品级虽低于皇帝,但所拥有的权利皆与皇帝无二。 往大的说,大珝的情报机关分为东西厂,而东厂则直属于姒琹赟。 因而所谓的督主,便是东厂厂主了。 姒琹赟放下手中的书卷,“请他进来罢。” “是。”侍卫又是一跪,抱拳退离,远远的便听到他的声音,“司寇督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