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啊,元瑾如今正急着呢,谁若找着了如意郎君,快些告诉人家去才是啊!”语罢自己先忍不住,吃吃又笑了起来。 锦甯抬眸望了几人一眼,轻言细语道,“元瑾这般才德,哪里还需那如意郎君呀。” “自是需要的。”姒乐耘忙摆手笑道,“这有才德的女子,自然要择端方清华之君子才是。” 锦甯轻柔笑了笑,不再开口。 六人正谈笑风生,再一瞥,竟见吴洛妤也来了,便忙唤了她来,一同又说笑了起来。 “今日这人果真是多……”吴洛妤不禁唏嘘,“这偌大的亭堂可不是堆满了人了?” 魏府的荷亭建得极大,可不是赵府那般的可以相提并论的。 原本这亭榭便建的不小,待开了雅集后更是特意修葺整改了一番,约一院之大,容下数十人绰绰有余,可往年从未有这般多人,如今一看,倒甚是惊人的。 姒乐耘方才笑着点头,余光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无不嫌恶道,“甯儿你瞧,那是不是…禾锦华?” 锦甯愣了愣,闻声望去,正见禾锦华一身绛紫云缎裙,深沉的颜色却衬着她绝艳的面庞愈加清冷,满身风华令人不敢直视。 锦甯微微一笑,道,“确实是的。”她正要收回目光,却又依稀望见一道茶白侧影,隽秀如竹。 锦甯眸光凝了凝,染上几分笑意。 姒乐耘的面色倏尔冷了下来,“元瑾,你邀此人来作甚?” 魏黎显然也是怔愣的,眉头不禁皱起,“我从未记得有邀过她,想必是我那几位妹妹之过了。” 吴洛妤小心问道,“此人可是有些龃龉的?” 吴洛妤同姒乐耘几人不同,她仅见过禾锦华一回,便是那日上元夜,自是不如姒乐耘几人对其百般厌恶,只深知她绝非善类。 毕竟那日上元游舫,这位忈王妃可真是惹了麻烦又出了风头。 “何止是龃龉?!”赵盼儿冷嗤一声,“此人恶贯满盈,不知害了甯儿多少回了!” 锦甯轻轻扣上她的手,蹙眉道,“盼儿。” 赵盼儿撇撇嘴,对吴洛妤道,“瞧!若不是甯儿良善,那禾锦华——” “盼儿!”锦甯握紧她的手腕,轻声道,“算了,我已知晓了,左右她与我…再无干系罢了。” 赵盼儿自是不信,恶狠狠道,“禾嘉昱我告诉你!你一而再再而三受她陷害!如今你还没受够罪!还不知她好坏是不是!?” “盼儿说得对。”姒乐耘轻叹一声,肃声开口,“那人已经害了你无数回,甚至要毁你名声毁你清白——” “谁要毁本王王妃的名声?”只听一声轻笑,姒琹赟打断她的话。 “皇叔?!”姒乐耘一惊。 几人忙行礼,“拜见……” 姒琹赟微微抬手,“不必了。”他望了一眼锦甯,才道,“本王今日应邀而来,既是雅集,那便不必顾那些规矩。” 几人应声,“是。” 姒琹赟稍稍颔首,温声道,“只是方才所言,还望诸位莫再谈论才是。” 无论是有或无,事关女子清白,流露出去自然不是好事。 锦甯自是了然,抬首与他对视一眼,眸中便晕出三分婉婉。 姒琹赟心头不由得一柔。 他方才便来了,先前离几人不远,自是将那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姒琹赟不禁又想起几日前她蹲在地上,落寞又苦涩的笑意。 他微微侧眸瞥了眼禾锦华,沉沉得令人心悸。 禾锦华后背微凉,她猛地回首,却什么也没看见。 “锦华?”郑馥疑惑道。 禾锦华扯了扯嘴角,“抱歉,方才走神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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