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嘱去……哦,我那还有沉碧如安装致癌家具的证据,届时我们人证物证齐全,大庭广众下揭穿她的真面目!替你爸讨回个公道!” “好。” “只是怎么出去呢?” 庄清研朝窗外瞅瞅,目光再转到屋内,皱巴巴的被单在床上卷成一团,她眸光微亮,“有了!” …… 十分钟后,病房外的管事过来嚷了声,“探望时间到了!” 房内没动静,管事伸手敲敲门,还是没动静,她推门一看,却见病房内空荡荡,紧锁的窗被人打开,风扑棱棱吹进来,一条绞紧的床单从窗台垂下去——这是二楼,里头的人将床单当绳索,顺著床单滑下一楼不是不可能。 管事的呼喊顿时传遍医院,“来人哪!病人跑了!” 荒草丛生的医院后院,一老一少正在狂奔,庄清研边跑边道:“再前面就好了,有条小路,我们溜过去!”她来时围著医院观察了一圈,发现后面有个小门,似是给医院食堂送粮油留的。而看门的正在打盹,所以她来时才能溜进医院。 话未落,身后突然传来吼叫,“别跑!” 庄清研扭头,就见六七个保安气势汹汹追来,领头的竟还牵著一只硕大的德牧! 疯狂的狗吠声,一老一少加速往小门那冲。 只要逃离小门就成了,庄清研来医院时想著要救人,就让出租车司机等在了后门,以便好接应,只要冲出最后一扇门就大功告成。 可到了小门那庄清研一怔,来时偷懒打盹的门卫此刻居然醒了,正一脸戒备地看著两人,“你们俩干嘛的!站住!” 才出龙潭又入虎穴,庄清研急中生智伸手往后一指,喊道:“记者同志这里非法行医!” 门卫忙将头往后一扭,黑压压的什么也没有,就在这时猛地一捧沙土飞扬,他双眼瞬时被迷住,视力一片模糊,而那边庄清研趁机大力撞开他,拽住福伯冲出了小门。临去时她还飞快关上了门,给追兵制造阻碍。 门外北风料峭,身后追兵如蝗,庄清研对著气喘吁吁的福伯说:“福伯,到路上就好了,我喊了车……” 话没说完,她的表情僵住。 等在后门接应的出租车不见了,空荡荡的马路除了风与树影,什么都没有。 她脑袋瞬时大了,就在以为功亏一篑时,一辆车轰地出现在她面前,接著一个清淡又略显强势的声音传来:“上来!” 庄清研一愣——驾驶座上的男人衬衣笔挺,侧颜清隽,可不是之前载她脱离张氏虎口的陆澹白? 没时间细想,庄清研拉著福伯上去,啪一声车门关上,在一群保安挥著棒子的追赶中,车子箭矢般远远去了。 …… 在这条离开精神病院的道路上,庄清研一面喘气一面问陆澹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可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巧合,他定是特意在这等她。可他不是在送她到丁字巷就离开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疯人院? 陆澹白声音淡淡地,“早在刚到丁字巷那会,我就知道你要扑个空。” “为什么?” “巷里的老房子全都干干净净,只有你找的那间房门口堆了厚落叶,这说明房子很久没人住,所以才没人打扫屋门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