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类药物都有依赖性,林湛不常吃,今天稍稍犯了点症状,但还没到必须吃药的必要,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感冒药。 段琦已经打开冲剂,在重新规整的桌面上拿了个空杯子。 “我自己来吧。” 段琦犹如没听见,把颗粒倒在杯底,沏上半杯温热水。他拿起餐巾纸上的咖啡勺,转着圈搅匀。用小勺试了试温度,才推给林湛。 林湛闭上眼把药喝了,嘴边刚离开杯子,就被塞进去一个话梅。 段琦自己也吃了一颗。 “段琦,我们是朋友,对吧?”林湛把核吐出来,“我们只是朋友。” 他自认为说的很明白不过。 过了一会儿,段琦才回复说,“湛哥,我有些事,一直不明白。” “你问。” “香橙大酒店的时候,索菲演员公寓的时候,还有海都医院演微电影的时候,湛哥真的,都是在演戏吗?” 林湛扶额,想了想,说,“没,我骗你的。我被鬼附身,意识不存在,身体脱离我控制,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我这么解释,你信我吗?” 段琦微笑,眼睛要把人吸进去似得,回答确是毫不犹豫,“我信。” “你真的信啊?我自己都不信……” 林湛至今都搞不懂为什么。 他在中心医院住院的时候,也咨询过很多脑科专家,心理医生,谁也没个确切的说法能说服他。 “湛哥,我也有很多事瞒着你。”段琦把给林湛搅药的勺子,放到自己的咖啡杯里,说,“比如,我从没把湛哥当朋友,从香橙酒店,你朝着我走过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那时候我不太懂,也有点害怕,还很喜欢揣摩你的想法跟态度。费了很大的力气,还弄得自己特别后悔。现在想想,挺傻的。有什么,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说出来尴尬啊! 林湛看着桌子上的药,他怎么这时候不犯病直接晕过去? 林湛想着不至于太伤人的拒绝方式,“我们可以努力做普通朋友,是吧?” “我妈妈姓段。”段琦搅动着勺子,平淡的叙述,似乎刚刚告白的尴尬已经过去了。 “我妈怀我三个月的时候,看见我爸跟一个女模特上床,第二天就飞回了美国,离开了我爸。” 林湛听江名然说过,段琦在美国跟妈妈过,妈妈未婚先孕,是一家中餐馆的老板。 “我还有个大我十岁的姐姐,亲姐姐,我妈走的时候,问姐姐愿意跟着谁,姐姐回答跟爸爸,我妈尊重姐姐的选择,放弃女儿的抚养权。” 段琦喝了口咖啡,继续说, “我十岁的时候,第一次见我姐姐,当时姐姐带着很多人,来到我家的餐馆,他们给我留下了一份奇怪的遗嘱。” 林湛听着段琦讲他的童年经历,单亲家庭,比他这个吃百家饭的稍微强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