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泛起一阵涟漪,由婢女变学子,可是稀罕事,我穿着学子服,昂首挺胸,坐到了最后一排。 袁晋直勾勾看我,眼神游走我身上,十分噁心,他也挺震惊,没想到一个奴婢,能得到推荐书进学堂,我也放肆地看着他,我不再逃。 正式院生名额不多,要是我能把他挤出名额,也是极好。 阿硕哥想做的事儿,虽难成功,却不能只让他一人努力。 那之后,如星哥待我如往常,茯苓更是会开玩笑地喊我姑娘,我也笑嘻嘻的问他要不要来服侍我。 少爷……不,千树哥虽会与我说话,但不免因身分改变有些无所适从。 而在策论课与袁姑娘不对付的那位简姑娘,却主动与我交好,她是个淡然又极节制的姑娘,我搬到竹院后,正巧在这位姑娘的旁间,我第一次与这样秀气高贵之女相处,但她却令我感到放松,与她的名字简和婉相得益彰。 梅花绽放之际,迎来了新生考核,咏河书院一向讲求节制本心、慈悲与实务。 寒流来袭,许多处都有难民,书院让我们三人一组,半个月内提出方案去实作,先生们会观察理事时文、艺、武、德四种面向给分。 袁家兄妹自是一组,简姑娘与我一组,千树哥正阴鬱的看着学堂里的牌匾,我见袁晋朝我走来,拉了江如星,问他要不要一组,他应下。 袁晋看向我,问了问简和婉,简和婉清清淡淡的说,满人了,袁晋只得摸摸鼻子走,走前还对我笑了。 「该放开了。」如星哥指着我的手,我嘿嘿一笑,赶忙放开。 千树哥和一位叫何长栩的学子一组,没有跟袁家兄妹,我看他仍与组内学子谈笑风生,放下了心。 先生们带着学子下山,各城现在都不放游民入城,他们缩在城外,好一点的裹着被子,短袖衣衫的一家人挤在一起取暖,好些人已经不行了,尸体被雪埋住,有些学子被吓得不行,吐的吐,哭的哭,先生面色十分凝重。 我穿着防水的靴子,踏在深深的雪里,往前行也令人感到吃力,学子们都穿得十分保暖,我没有绵袄和大氅,穿了两层单衣,冷得很。 想起了我和弟弟逃跑的期间,也遇到了寒灾。 无人愿意收容我们,我和弟弟打破河面,钓冰鱼吃,躲在破庙里,却被乞丐们赶了出来。 弟弟和我哭都没哭,那多浪费力气啊,我们想着往南走,可能会暖和些,大雪里牵着手,扶着彼此踏过一片片及腰的雪,一夜,阳和却发起烧,我揹着他过了两个村,急得不行,幸好在阳城外遇着了花夫人。 「和婉,你没事儿吧?」我看着脸被冻红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