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舒郁作息有点被打乱了。今日祁铮觉得不能错过了早膳又不用午膳,迫不得已这才叫醒了舒郁。这会儿见舒郁睡着了,祁铮也不打算把她放到床上休息,免得到时候动作大吵醒了她,让云竹拿了薄毯子给舒郁盖上,自己就这么抱着她在软榻上休息,有点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意思。 —————— 晚上祁铮被镇北侯叫到书房谈事情,舒郁就先被伺候着上床躺着了。 祁铮如今身份很尬尴,身上没个一官半职,以后倒是不好行动,镇北侯就是为了这事叫的祁铮。他知道祁铮在做什么,暗地里也是支持的,不然很多事情他都不会给祁铮方便。 “现在是想给你安排个职位,到时候你做什么都能有个由头,宣城没指望,罗远也没法子,只能是我给你想个办法。你们如今势单力薄,对上任何一个都没有胜算,若是能进兵部是最好的。”镇北侯停顿了下,觉得这事不好做。 “官职没什么关系,只要能和宫里搭上线就行,老皇帝身体已经不行了,到时候宣珩一个人肯定应付不过来,我得又说得上话的地儿才行。” 祁铮倒不觉得一定要兵部,若是皇帝真的让自己进去了,事情才更显得可以可疑了。 “罗晓和舒宁在禁军任职,已经掌握一点势力,那你领个闲职就行,那就去户部,那儿没什么大事,倒是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你们事情都安排得怎么样了?注意别再关键时刻走漏了风声,哼,和老皇帝得账也是时候该清算清算了,总不能让你祖父走的不明不白。”镇北侯陷入了回忆的情绪,满脑子都是老镇北侯痛苦死去的神情,对老皇帝的恨就更加汹涌了。 “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就等待皇后和宣渊的擂台什么时候打起来了。”祁铮微微一笑,就目前来看,事情还在掌握之中。 镇北侯刚安排好祁铮上值,本以为最近不会有什么有什么事情发生,到没想到左相会直接反咬上右相一口。 “皇上,老臣已经掌握证据了,这件事情已经秘密查过很长一段时间了,我怀疑上次右相着急揭发我,就是因为臣再查过程中被发现了,右相这才不得已先下手为强,欲对我除之而后快。” 谁都没有猜到,左相会和右相彻底咬上,毕竟上次苏城的事情猜告一段落,还以为左相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恢复元气,没想到这么快,又开始和右相打擂台了。 “你血口喷人,你就是对上次的事情不满,故意打击报复。”霍域真个个人都慌乱无比,他没想到引火也会烧身。 “上次的事情可与我无关,你说我血口喷人,那我问你,你没霸占聊城的盐井?没有控制盐的运输?”蒋中城这次可是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宣渊早就准备好了人证物证,右相一定会倒台。 “我没有控制盐井。”霍域不会轻易承认这件事,他不知道蒋中城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他还在为自己狡辩。 “噢,对,我说错了,你是没有控制盐井,你只是和聊城的商号勾结,从中谋取利润,你这是相当于直接霸占国库啊。” 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老皇帝眼前一黑,竟是直接晕了过去,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宣渊挑了挑眉,倒像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祁铮和宣珩对视一眼,两人神情都十分凝重,发觉事情有点超出了控制。 左相若是成功拉右相下马,宣煜和宣渊的差距就显示出来了,没了右相,皇后不可能斗得过宣渊。 现在右相那边是死是活还未可知,可是左相今日的表现,让人不得不忌惮,左相这么短的时间能够查到这么大事情来扳倒右相,肯定不简单,他们还不知道宣渊到底参与了多少,若是由宣渊策划,那么宣渊的势力就远比自己估计的还要大得多,事情棘手起来。 先有左相卖官,后有右相卖私盐,朝廷已经从根上开始腐败了,必须要破而后立,只是这路能不能走得通,还是个未知数。 下朝后,祁铮和镇北侯在书房讨论对策,没多大一会儿宣珩冒险赶过来了。 “你们切莫轻举妄动,事情还不明朗,一切还需要皇上定夺,你们现在实力是最弱的,不能损失一分一毫。”镇北侯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 “侯爷,我们却也不能坐以待毙。”宣珩还算镇定,只要事情还没有牵扯出自己就还不算差。 “这是自然,想来皇帝也不会轻易动右相,除非他想要废太子立宣渊。不然就像上次他保住左相一般,这次定会保住右相,让太子的地位不受动摇。” 祁铮皱着眉头,话虽如此,但也不是绝对,端看皇后能不能撑起场面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