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了。” “这句话留着开庭之后对法官说吧。” 傅知焕将步子一顿,掀起眼帘,语调听上去没什么太大的起伏,但却带着不容置疑:“故意杀人,有既定证据,犯人非特殊情况,杀人后并未主动自首。你觉得这件事还有商讨的余地吗?” “傅检察官。” 而就在此时,突然有道拿腔拿调的女声传来。 一位身穿名牌,打扮之间便透露着华贵的中年女人靠在傅知焕办公室门口,语气听上去带着几分讨好:“傅检察官,您看这件事,就连受害者家属都说算了,您还计较什么呢?” 傅知焕顿步,抬眼看着面前这人,没有开口说话。 那中年女人轻轻笑了起来,然后踩着高跟鞋靠近,伸出手从包里抽出张黑卡,然后就势朝着傅知焕口袋处塞去:“您看,反正就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大家都没损失。” “啪” 傅知焕握住了那女人的手,他狭长的眼微眯,漆黑的眼眸中透着森森的寒意。 那张递到一半的卡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许久之后,他低笑一声,一字一句放得很轻,却让人感到仿佛如芒在背:“这位夫人,看来您来之前,没好好做过功课?” 那女人一愣,在这股莫名的压迫感下,竟然哑了声。 傅知焕松开手,然后俯下身捡起落在地面上的那张黑卡,慢条斯理地递回了女人面前:“与其费心在我身上,不如留着这笔钱去请一位辩护律师。” 说完,便再也没多留一个眼神,迈开步子径直走进办公室。 女人这才缓过来,她咬了下牙,整张脸涨得通红:“傅先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抱歉。” 傅知焕动作一顿,掀起眼帘,浅声道:“不影响案件判决的信息,从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 贺子芩……? 温阮琢磨了好一会儿,直到出了副社长的办公室,温阮才想起这人到底是谁。 温阮虽然是以精通刑事案件而在律师圈小有名气,但是在刚从实习律师转正的时候,在这方面能够得到的案源却实在有限。 因为许多人都不放心把刑事辩护交到这么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手里。 于是她那个时候,大都时候会跟着苏教授一起处理一些商事案件,渐渐才积攒了更多的人脉。所以本身,在商事和刑事方面都有所涉猎。 几年前有一次,温阮作为一场经济合同纠纷案的被告方辩护律师时,贺子芩就是原告方的案件代理人。 那场案件,温阮赢了。 后来,也有人告诉温阮,这名叫做贺子芩的律师在这几年来头不小,专攻商事案件这一方面。 可能因为家族内人脉广,从实习转正后不乏案源和追捧,近段时间还被称为“最杰出的青年女律师”。 然而第二次见到贺子芩,却是在三年前那场“陆柯陈过失杀人案”的法庭上。 不过……为什么一个专攻商事案件的律师,会突然跑去接一场必输的刑事案件? “女士,您好,请问您要咨询什么事情呢?” 刚走过过道准备去办公室,就听见前台小姐掐着甜美温和的声音传来。 温阮下意识朝声音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脚步稍慢。 坐在休息区的中年女人,看上去被这声问话吓到。 表情看上去有些慌乱,她局促不安地坐直身体,双手绞在一起放在大腿上,吞吞吐吐道:“我、我等一会儿。” “好的,那您有事的话可以随时叫我。” 前台小姐点了点头,礼貌地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身朝着不远处的同事走去,顺带还怂了下肩,做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那边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啊?就在大厅休息区坐着喝水,都半个小时了。” “不知道,刚刚问她要咨询什么类型的事情也不回答。” “算了算了,别管她了。” 女人低着头,后背挺得笔直,连座椅都没靠。虽然一动不动,可小腿却在轻轻颤抖着,似乎情绪颇为紧张。 许久之后,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椅子盘的手提袋,然后转身推开了律师所的门。 “请稍等一下,这位女士——” 温阮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见女人要离开时却突地开了口,她迈开步子快步走到了那女人面前,然后笑着递出一张卡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想好了的话,可以联系我们。” 女人看见温阮,瞳孔缩了下,但却只是抿了下唇,伸手接过,用细微不可觉察般的声音说了句“谢谢”,接着转过身离开。 “你在这干嘛呢?”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