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儿子,也是一时心软顺嘴提一句。我顺杆爬,他们高兴还好,假如不高兴,你觉得还有下次吗?”谢琅看看里正,就转向谢建业。 谢建业:“都答应了,还能反悔不成?” “反悔我们又能把人怎么着?”谢琅再问。 此言一出,谢建业沉默了,里正无语了。 谢琅哼笑一声,“人要知足。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里正一个劲点头,“是的,是的,你说得对。我这么大岁数,竟不如你一个孩子活得透彻。” “因为我没起贪念。你被有钱人几个字迷晕了。”谢琅看一眼他,就转向小七,“我不养小七,人家肯定不会又送布又送衣裳又送鞋。 “可我要养小七的时候,也没料到有此等好运。以前听人说,祸里带有福,祸事也能变成好事,福里带有祸,好事照样能变成祸事,大概就是我今天这样。” 里正:“你说的是《道德经》里的,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什么经我不知道,但道理我懂。”谢琅道。 里正不禁感慨,“是的。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懂。” “我觉得不是什么福祸,就是三郎叔好人有好报。”谢广道。 里正猛然转向他。 谢广慌忙躲回谢伯文身后,小声嘀咕,“我又说错了?” “你说得对。”里正把钱袋子放回板车上,笑着对谢琅说,“我刚才还和你大伯合计,盖好西边的房,你的钱也所剩无几。现在正好,明天就把堂屋拆了。” 谢琅连忙说:“不行,不行。东边和茅房还没铺砖。” “铺什么东西?”里正忙问。 没盖之前谢琅就想跟泥瓦匠人讲,盖好了把地砖铺好再盖西边的。他一直没想好怎么糊弄里正和他大伯。 卫青送的一车东西,倒是给谢琅提供一个完美借口,“其实有一件事我没说,送我东西的那个公子刚走。”见众人不明白,“他套他家的马送我来的。” 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向西。 “早走了。他说今天太晚,回去天黑城门关上就进不去了。哪天不忙的时候再来我家玩儿。我刚才来的路上就在犹豫要不要把我家的房子修的更好一点。反正也不差钱。”谢琅说完盯着里正。 里正看向谢建业。 茅房里铺砖,这建的比他家厨房还好。 谢建业觉得太夸张,可一想以前听人说,城里贵人家的茅房都香喷喷的,比他老百姓的堂屋还宽敞,又觉得不算夸张。 谢建业琢磨一番,便对谢琅说,“你家的房你想怎么建怎么建。那个有钱人是哪家公子?” “没敢问,只知道他姓王,有个兄长,行二,名叫仲卿。”谢琅看着谢伯文,胡诌道,“我差点以为和你弟弟仲武同名。” 谢伯文不禁说:“这么巧。那他兄长也叫伯什么?” “不一定是伯,也有可能是长,或者孟。”里正道。 谢琅心漏了一拍――卫青的兄长就叫卫长君。连忙说:“对,里正一说我想起来,叫孟达。” “这个名字好啊。”里正赞叹道。 谢琅砸吧一下嘴,假装很羡慕,“是呀。都比我的好听。”看向谢建业,“给大哥和二哥起名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按伯仲叔季,或者孟仲叔季这样排?” “谁说我没想到。”谢建业指着谢伯文,“都被他们用光了。”顿了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