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担心坏人来抓小七,三爷一个人保护不了小七。”谢琅道。 小七指着南边,“我们有虎子、猴哥和小狼。” “那坏人就会去抓小马和小牛。”谢琅道,“你是想看到他们被坏人抓走,还是希望你仲卿爷爷把坏人赶跑?” 小七陷入纠结,“仲卿爷爷真不会有事吗?” “不会的。你仲卿爷爷比我还厉害。”谢琅道。 小七扭头望着谢琅,“仲卿爷爷还来吗?” 这点谢琅说不准,“明年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一年啊?”小七皱着小眉头嘟囔,“三百多天。” 谢琅:“你怪你仲卿爷爷吗?” 小孩不理解,怪什么? “一年不来看你。”谢琅道,“虽然他是为了保护像你这么大的小孩才去打坏人。你会怪他吗?” 小孩使劲摇摇头,“不怪仲卿爷爷。我长大了,我,我也要打坏人。” “等你长大再说。”如果那时霍去病还在,谢琅不会阻止小七。将军变成李广利,小七敢去,谢琅会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腿,“馒头该好了,别烧了。” 小孩把搭在外面的柴火塞进去,就转向陶瓮,“鸡也快了?” “鸡还早。”谢琅道,“你看着火,我洗洗手,拿一个馒头出来,咱俩一人一半先吃着?” 小孩连连点头。 谢琅把一个馒头掰两半,在上面抹一点猪油,又洒一点碾碎的盐就递给小七。 小孩一口下肚,大声惊呼,“好香啊,三爷。” “以后不做菜了,就这样吃?”谢琅笑着问。 小七不假思索道:“好!” 谢琅乐了,摸摸他的头,一手烧火,一手吃馒头。 晌午吃的太晚,傍晚又吃许多桑葚,谢琅煮一锅鸡蛋汤,和小七一人喝半碗,剩下盛给那三只,洗漱一番,就领着小七去休息。 离长安城八里的一个小村庄的农户家里灯火通明,哭声惊天动地,却没有一个人前去劝阻,甚至安慰。 月上中天,哭声渐止。 旭日东升,谢琅坐起来揉揉额角,又朝自己脑门上拍两把下。 “三爷,干什么打自己?”小七坐起来就拽他的胳膊,“三爷,你做噩梦了吗?别怕,三爷,我帮你。” 谢琅拿下他的小手,“你戏真多。我没事。” “你干嘛打自己?”小孩不解,“三爷,我饿了。” 谢琅看过去,小孩脸上不见一丝睡意,“你什么时候醒的?” “早就醒啦。我都穿好衣裳了。” 谢琅:“那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哭?” “听见了啊。”小七抬手指着南边,“在咱们门口。” 谢琅霍然坐直,“谁家?” “咱家啊。”小七道,“肯定是我伯娘,不理她。三爷,我们去做饭。” 谢琅张张嘴,想说钱小花人生字典里就没“哭”这个字,她把人家打哭还差不多,“在屋里别出来,我去看看。” “先做饭啊,三爷。”小七拽着他的胳膊,“猴哥、虎子和小狼也饿了。你大孙子等一下还要去学堂。” 谢琅停下来。“我真是欠你们的。”点了点他的额头,“跟我去灶房。” 谢广叔交代的事他办妥啦。小七望着谢琅的侧脸抿嘴笑笑,谢小七,你真是太厉害啦。等你长大一定会像三爷一样厉害。 谢琅眉头一皱,转过来,“笑什么呢?” “三爷真好。”小孩露出八颗牙齿。 谢琅轻笑一声,“给你做顿饭而已。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不过,你得帮我烧火。我得把葡萄架下面的肉全煮了。再不煮就臭了。” “煮吧,煮吧。我烧火煮咱们的,你烧火做猴哥的。”小七道。 四月初还有点凉,谢琅烧点热水洗洗脸,就去蒸鸡蛋热馒头。随后小七看着火,谢琅去葡萄树下拿肉。 走到大门边,谢琅眉头紧锁,这声音不像是钱小花。抬手想开门,谢琅猛然缩回来,此门打开,他今天早上也不用吃饭了。 谢琅干脆装作没听见,肉放大陶瓮里,就在院里给猴哥、虎子和小狼煮饭。 陶瓮里冒烟,灶房里的饭菜就好了。 谢琅和小七在院子里吃饱,那三只的肉还没好。谢琅把驴喂饱,把粪盛到粪筐里,刷锅水倒脏水桶里就去看门。 “三爷,不行!” 谢琅吓一跳,“什么不行?” “谢三郎,我听见你的声音了,你开门。你有种害人,你有种出来啊。” 谢琅转向小七,“你是不是知道?” 小孩慌忙捂住嘴巴,使劲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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