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点点头,“你再算一下。” 谢琅摇头,“草民很难再静下心来。算出吉,也没现在的准。” “那这是怎么回事?”刘彻问。 谢琅再次摇头,实话实说,“草民也看不懂。总不能全军覆没,只有他逃回来。可他是将军,匈奴碰到他,肯定会先对付他,不可能给他逃脱的机会。” “你真不懂?”刘彻看着他。 谢琅:“草民很早以前就同陛下说过,是陛下自己不信。要不陛下回去找别的术士算一下?” 刘彻看到挂文的那一瞬间有这样想过,但他担心术士算的结果只有凶,连那一点吉都没了,“算了。我今天来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什么东西?”谢琅不禁打量他一番,“你来还带东西?” 刘彻气笑了,“谢三郎,吾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当然不是。是陛下没这份细心。”谢琅道。 刘彻哼一声,站起来,“在院里。” “草民刚才怎么没看到?”谢琅忙跟上去。 刘彻:“他们还没拿进来。” 不好拿?难不成是大东西。 谢琅跑到外面,看到洗脸台上多了一个箩筐和一个坛子,“什么?”走到跟前看到坛子里满满一罐子糖,箩筐里面全是西瓜,惊讶道,“种出来了?” “当然!还是挑的大的。”刘彻道,“切一个。” 谢琅把西瓜全倒出来,挑个最大的,洗洗拿刀切开,见里面通红通红,不禁说,“比谢广家的好。” “他家也有?你给的种子。”刘彻肯定道。 谢琅摇了摇头,“山里寻的。”小七还在屋里,谢琅便压低声音说,“有一次领着猴哥进山,到里面它要吃西瓜,草民给它一个,它吐掉的西瓜籽长出来的。” “野生的肯定没吾精心养大的好。”刘彻道。 谢琅笑道:“比您的小一圈,也卖了不少钱。后来再想卖,连瓜藤都被人给偷走了。” “咳咳!”刘彻连忙放下西瓜找面巾,“偷瓜藤?” 谢琅点了点头,冲屋里喊,“谢小七,出来吃瓜。” “不想吃。” 小七的声音传出来。 刘彻不禁说,“你是好的吃多了。红薯糖吃不吃?” “吃!” 话音落下,小孩跑出来。 刘彻学着谢琅朝他脸上拧一下,“你正换牙,小心糖把你的牙粘掉。” 小七顿时不敢伸手。 谢琅去厨房找个筷子,给他戳一块,“舔着吃。” 小七眼中一亮,“三爷好聪明啊。” “你家猴哥是猴精,你三爷是人精。”刘彻道。 小七点头,“是的。孟达爷爷想不想知道谁偷的谢广叔家的瓜藤?” “你二伯娘。”刘彻不假思索道。 谢琅笑道:“这次还真不是。她家种了。找谢广要的种子。” “那是谁?吾不认识吧。”刘彻道。 谢琅:“不认识。见到人陛下肯定有印象。” “你们怎么知道的?” 谢琅:“他家小孩小,看见小七吃瓜,就说他家也有。正好谢广家的瓜被偷了,瓜藤被拔,我听小七这样说,带人去他家一搜全搜出来了。” “怪不得吾小时候看到母亲和姑母聊天,问她们聊什么,她们都不乐意告诉吾。”刘彻笑了。 谢琅好奇,“她们能聊什么?” “后来吾才知道。姑母起初想和栗姬结亲,把吾那个表姐嫁给大兄,继续富贵。栗姬不同意,太子攀附不成就瞄上吾。因为父皇喜欢吾,封大兄为太子那天封吾为王,能成为吾的正妃,跟皇家又近一步也不错。”刘彻道。 谢琅不禁说:“我还以为长公主知道太子会被废,先皇要改立你为太子。” “她怎么可能知道。”刘彻轻笑一声,“当时大兄还是太子,栗姬还没犯浑,又有太皇太后盯着,轮也轮不到吾。” 小七忍不住问,“太皇太后是干什么的?” “太皇太后是吾的祖母。我祖母希望吾父亲把皇位传给他弟弟,也就是我祖母的小儿子梁王。”刘彻道,“这里没外人,他们也知道。吾便直说了。”看一眼自己的八名侍卫,“大兄被废,栗姬自己犯浑是其一,我母亲和姑母给栗姬下绊子,导致栗姬频频出昏招是其二。其三便是太皇太后。” 谢琅笑道:“只是太皇太后做梦也没想到,她费劲千辛万苦把栗姬弄下去,太子之位会落到你头上。” 刘彻也忍不住笑了,“是呀。” “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谢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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