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为什么专门来恶心我!” 她想起今天的误会,再想起两个哥哥对她冷淡的模样,心底的委屈再也没忍住,在车上就大哭起来! 朱红梅何尝不心疼女儿?那两个儿子毕竟不是她亲生的。 而且,这一家,确实是因为她的介入,包括秦家那个小姑娘的走失,都跟她有脱不了的关系。 可是,这又如何?到底是她享受了快二十年的富贵! “好了,别哭了,马上就到家了,被他们看到你哭不好” 秦思萍这才听话的擦干了眼泪,“妈,今个大哥二哥怎么回来了?” 朱红梅脸上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冷笑,“你忘了?今个是那个女人的忌日,所以那爷三聚起来了,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偏在那女人的忌日回家” 她眼底有忍不住的恨。 家里有个房间常年锁着,她知道那里面放着那个女人的遗照跟生活用品,读过的书,穿过的衣服。 每到过些日子,自己的枕边人就会打开门,自己在里面呆上许久。 “妈,我一点都不想叫思萍,思萍思萍,那个女人名字里就带着萍字,这不是膈应我吗?” “又何尝不是在膈应我” 两个女人一路无话,车子很快行驶到了院内。 在院子里,已经停着一辆车了。 母女俩进屋,已经有阿姨给两人开门了,秦家是个独门独院,上下两层楼,一楼有会议厅跟客厅厨房洗手间,此时在宽敞别致的客厅内,坐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 他面目英俊,削瘦的五官深邃英挺,眉毛漆黑直挺,此时听到响动,斜睨抬头,只单单一眼,便让对面的秦思萍自行惭秽。 “二哥”她低低的叫出声。 秦初放下手里的报纸,起身,高大的身子站在她面前,有种让她自卑。 秦初冷笑,“当妈的是个贼,当女儿的也有模有样,这衣裳是给你买的吗?你配穿吗?” 秦思萍脸色刹时惨白。 朱红梅仿佛没听到般,上前缓和气氛,“小初,你妹妹也是因为没了……” “我再说一次,她不是我妹!她身上流着的血跟我的不一样!” “秦初!”楼梯处响起一声暴呵,年近六十的秦元忠从楼上下来。 “你是要气死我吗?”男人两鬓已经有了灰白,被一个中年男人扶着下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呵斥他。 秦初冷笑,视线略过他,落在穿着军装,严肃的大哥身上,“已经祭拜了?” 秦景沉稳的点点头。 “那好,我上去,妈妈一年没见过我了,不定多想我呢” 朱红梅看到男人一脸悲痛,上前扶着了他,“秦初,你爸爸这一年身子也不好了,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一直想着你的!” “可我咋一点都不想他呢?”秦初转过身子,高大的身躯在灯光投射下,有着长长的阴影。 秦元忠望着这道阴影,隐约恍惚起来,十几年前,他下班回家的时候,屋子很简陋,妻子温婉的哼着异国小调,小儿子就在妻子怀里昏昏欲睡。 他回来的动静惊醒了儿子,一大一小揉着眼睛,面带惊喜。 他在军队的时间长,能回来的时候少,可每次回来,小儿子都会飞扑到他身上,大儿子则是在旁,用着慕濡的眼神望着他。 妻子也会嗔怪的说他胡子太长,把儿子扎痛了。 那个时候一家和睦,他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