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的眼泪还在继续掉。 赵燚叹了口气,轻轻亲了下她头顶乌发。 但她好像感觉不到。 温柔的就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下的吻从头顶,到额头,到眼角。 舌尖舔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也许是睡的很暖和,这样冰凉的触感刺激的人浑身一僵,苏澜睁大了眼睛,茫然又有些紧张,心跳快的已经数不清次数。 殿下要……干什么? 赵燚极淡的笑了下,低声说,“明天再亲你。” 虽然漱了口,但嘴里还有残留的血腥味。不能这样亲她。 苏澜“???………” “睡吧。有事明天再说。”顿了顿,他又说,“唱《心经》给孤听。” 声音里,有些不太明显的赧然。 是呢。 殿下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又遇上发病,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何况殿下身体并不太好。 她真是太不懂事太不贤良了! 该打! 真是委屈殿下娶了她这么个没有分寸的妻!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清音起,见周公。 . 翌日,两个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昨天晚上,苏澜深刻地反省了自己,所以醒来后,极是殷勤地侍奉赵燚洗漱,又捧来新衣给他换上。 但是,赵燚看到这靛蓝色的衣裳,眉毛都拧成了八字。 瞪着苏澜,你想干什么?不知道孤只穿黑色? 苏澜无辜地看着他,“这是澜儿亲手做给太子哥哥的,一阵一线,全都是澜儿一手包办,没让任何人帮忙,眼睛都熬红了,手指扎了好多聚拢,出了好多血,太子哥哥真的不穿一下吗?澜儿会好伤心的。” 赵燚额角青筋直跳,“就算你做的,为何不用玄色料子?” “可是澜儿很喜欢这个颜色啊。太子哥哥不喜欢吗?”苏澜失落地垂下眼,“若是太子哥哥实在不喜欢,澜儿也不勉强,澜儿这就剪碎了它,免得太子哥哥看到不高兴。” 说着,竟还真的捧着衣服拿到一旁,从笸箩里取出把剪刀,对着领口就要剪下去。 赵燚眯着眼看她,神情十分危险骇人。 混账混账! 他不过走了半年,她威胁人的本事见长啊! 敢这样胁迫他! 他若再不治她,岂不要翻天了! 但是,下一瞬,他开口,“拿过来!” 他想,这一定是准备给他的生辰礼物,看在她一片良苦用心的份上,下次再狠狠教训她! 苏澜困惑地回头,“太子哥哥还要亲自剪碎它吗?” 赵燚“……” 故意的! 她一定是故意的! 他沉着脸,“过来!不要让孤再说第三遍!” “哦。” 苏澜抱着衣服过去,乖觉地递出剪刀。 赵燚“……” 真想把她手剁了! “收起来!给孤穿上!” 苏澜愣了愣,哦了声,还有些不情愿的样子,给他穿上,走到他身后替他整理时,才露出得意的笑容。 赵燚阴沉着脸盯着前头整面西洋镜,苏澜小人得志的模样被照的清清楚楚。 他就知道! 穿好衣裳,戴上香囊玉佩,戴上发冠,苏澜后退一步,满意地说,“很合身的。” 而后又道,“太子哥哥真好看!” 赵燚重重一哼。 还要先自夸才赞他,没点诚意! 不一会儿,外间已经摆好早膳,苏澜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