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单独见一见住持,却不被允许,但他想在附近,甚至进城再逛一逛,却是可以的。 不过他如今这身子,着实经不起折腾,想办的事都办成了,他没多逗留,先回去了。 但这天直到他休息,少当家都没出现。 不仅少当家,那位白姑娘,还有南相,都没露过脸。 出什么事了? 只是两个仆妇嘴巴很紧,他又不能随意出去,什么也不打听不到。 跟着三天,他都没见到仆妇外的任何人,也没人找到他,不知是他的暗号没被人发现,还是无人能破译。 赵燚拧着眉头,回去后定要叫锦衣卫所有人再重新训练几次,哪怕远离京城,也绝不可懈怠! 这天晚上,总算有了点进展,白姑娘来了。 赵燚并不愿让她进他的屋,哪怕这是他被囚禁的地方,哪怕这事,其实很该注意保密。 但他都这样了,少当家还会派人监视他不成。 “拿到了?”赵燚就站在门口问。 白姑娘轻淡一笑,从腰带里取出一个小纸包,“幸不辱命。” 赵燚没有拿,而是折回屋子,端了杯水出来,直接将纸包里的药粉倒进去,晃了几下,一饮而尽。 白姑娘目光一动,仿佛有些震撼,轻淡的嗓音有些发干,“你,就不怕我是骗你的?” 赵燚瞥她一眼,懒得说话。 如果她和少当家其实是一伙儿的,要害他,他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恢复需要时间,明天晚上,你过来,我带你和南相,一起走。”赵燚道。 白姑娘并未纠结那许多,展颜一笑,“好。” 正要走,赵燚问,“这几日,南相都没回,你可知原因?” 白姑娘迟疑了下,“具体不清楚,我猜,少当家应该是很缺银子。” 就一直让南相不眠不休地作画好拿去卖,实在累了,就地小憩会儿就好。 赵燚皱眉。 缺银子的话,最好的办法不是该把他交出去? “可知她在做什么?” 白姑娘摇头,“不清楚。她有什么事,都不会跟我说的。” 翌日上午,已经恢复了五六成的赵燚百无聊赖地在下棋,一个仆妇进来,说少当家有请。 他想,也正好去摸摸底,又为难地做出虚弱的样子,强憋着,慢吞吞地跟在仆妇后头。 出了这个小院,似乎是去了正院的厢房,仆妇打开门,请他进去。 还未进去,赵燚就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少当家受伤了? 天助我也。 但他走进去,绕过屏风,看到里面的情形,心里一沉。 原来受伤的并不是少当家,而是白姑娘。 她被绑在架子上,头无力地垂到一侧,脸色是雪一样的苍白,头发湿了一片,粘在脸颊上,双眼紧阖,气息微弱。 被发现了! 这是赵燚第一个念头。 但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他现在过来……岂不自投罗网? 这么一想,他仿佛从那浓浓的血腥味里闻到了极淡的迷香味。 糟糕!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已经感觉到,内力在迅速流失,他很快又会变成普通人,晕过去。 少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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