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怏怏不乐地走开后,赵燚苍白的脸上有了微微揶揄的笑意。 赵燚从来都是自己沐浴,不叫任何人服侍,苏澜趁这功夫洗漱后去看看能不能从井大那里套点话出来,反正,从很早之前,她就已经不去做早膳了。 可惜,井大虽然总是笑眯眯很和蔼可亲的样子,老奸巨猾的很,就一句话,太子妃若是想知道,不如问殿下吧。 她不就是觉得不好问殿下才来问他的嘛。 苏澜闷闷不乐地回去时,赵燚已经沐浴完,换了身衣裳,干净清爽。 虽然,还是一身一点花式也没有的黑。 虽然已经不早,传的还是早膳,赵燚坐在桌前等她。 “去哪儿了?”他问,居然不是一直在这儿等他。 苏澜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不想说话,小口小口地喝着鱼片粥。 她不说,赵燚也不追问,问起别的事,“昨晚,怎么跑过去了?” “澜儿还不是担心太子哥哥,那么晚了也没回来。”苏澜闷闷地说。 赵燚也就知道苏澜误会什么了,解释道,“中秋那日特殊,清醒的快,平时,要几个时辰。” 苏澜猛然想起昨晚还没想清楚就睡着了没来得及想的事,那个念头如电光火石一般闪过,差点没抓住。 她说,“太子哥哥,澜儿记得你说过,有澜儿在这些日子,你睡的越来越好了?那天在山神庙,你比平时发作的时间短,难道也是因为澜儿在?澜儿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能克制你的蛊毒?” 说着,她自己又迷惑起来,“可我并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啊,难道是因为,唱佛经?可是,中秋那天也没唱啊。” 分明是很严肃的话,赵燚听的却很无语。 不过苏澜的话也的确提醒了他。 从她嫁来东宫后,他第一次发病时就比以前时间短了点,最近几个月,也有越来减少的趋势,加上中秋那天的陪伴,难道还真和她有关? 苏澜被赵燚看的有些毛毛的,犹豫了又犹豫,终于还是鼓气勇气问,“太子哥哥,你的蛊毒究竟怎么回事,可以跟澜儿细细说说吗?” 反正都已经聊到这一步,她暂时又没办法从别的地方打探消息,只能试一试问殿下。 说完,她紧张地看着赵燚,那模样就仿佛丢了一颗石子到湖里,却又怕惊起涟漪,不安的不知何处安放。 赵燚嘴角动了下,“孤见你,最近都看医书,还想,你何时问孤。” 啊? 苏澜看他眼里似有淡淡笑意,有点懵,所以殿下的意思,他其实从来不避讳这事,还在期待她和他聊? 赵燚握住她的手,“你是孤的妻子,你说过,没有隐瞒,没有算计,不止说你,也包括孤,孤所有事,都应与你分享。” “太子哥哥……” 苏澜鼻子一酸,眼里已经有了雾气。 诚然她是这样说过,也这样努力地说到做到,也希望殿下如她一般坦诚,但她也知道,这其实很难,并未报多少希望。只觉得,殿下对她好,相信她,目前来说就够了。 其余的,还来日方长,急不得。 但她到底还是看清了殿下的心意。 他对她,亦如她对他。 赵燚笑着捏了把她的脸蛋,“先吃,吃完再说。” “嗯。” 用过膳,赵燚牵着苏澜去小花园散步。 前些日子,他叫人挖了个小池塘,养了几尾锦鲤,砌了假山,又挪了些红枫过来,还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