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不稳地说:“你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儿?” “好。”贺狰依旧保持着床咚的姿势,半步也不肯退,一本正经地说,“我看着你喘。” “……说话注意点,当心被和谐。”夏露在他炙热的眼神攻势中败下阵来,伸手拿起一个枕头盖在脸上,掩耳盗铃般地哼了声,“无耻。” 看不到她的脸,贺狰皱眉,伸手去拉枕头。 夏露脸正红着,自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窘态,于是紧紧捂着不肯松手,两个人像傻子似的将枕头抢来抢去。 贺狰没法子,又不能用强,沉沉看了片刻,最后勉为其难地垂首亲了亲她的手背。她洗过澡,手背上擦了手霜,有股奶香味,大概是觉得味道不错,贺狰又习惯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对她身上的气味十分着迷。 手背上的皮肤细嫩敏感,夏露浑身一麻,干脆抱着枕头滚了两圈,缩在床脚平复过于激动的心情,争取离那只舔人上瘾的大妖怪远点,免得被生吞入腹。 尝到甜头的贺狰哪会就这么放弃,自觉化身为社会主义的一块砖,夏露在哪就往哪儿搬。 夏露趴在床上平复心情,感觉到身侧的床垫陷了一块。她没有抬头,却能感受到贺狰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久久没有离去。 过了很久,贺狰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嗓音低哑撩人,不似往常凌厉,问道:“夏露,为什么不承认你喜欢我呢?” 夏露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跟遇油的灰烬般燃烧起来。她拉起被角盖在自己身上,像个蚕茧般闷闷地说:“承认喜欢是件简单的事,可承诺喜欢却很难。” 贺狰没说话,像是在理解她这句话的深意。 半晌,夏露又瓮声开口,语气还算平静:“我的确喜欢你,贺先生。” 床垫微动,贺狰急不可耐地刨开被褥,剥离她最后的伪装,将她的脸从枕头下挖出来,拧着眉看她,语气有些急促:“看着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然而不等夏露张嘴,他又打断道:“等等。”说着大步走到隔壁房拿了手机,解了锁,又回到夏露房中,打开录音,这才放心道,“行了,说吧。” “?”夏露真是搞不懂他这套操作,纳闷道,“你要干嘛?” “说你喜欢我。”贺狰执着地要求。 夏露笑了声,故意逗弄般,慢悠悠说道:“‘喜欢’这两个字就和初恋一样,因为只有一次才会显得珍贵,错过了就没有了。” 贺狰按了暂停键,保留音频。不一会儿,只听见贺狰的手机里传来夏露慢吞吞带着笑意的声音:“‘喜欢’这两个字就和初恋一样,因为只有一次才会显得珍贵,错过了就没有了。” 贺狰戳着屏幕,又重复了一遍:“‘喜欢’这两个字就和初恋一样,因为只有一次才会显得珍贵,错过了就没有了。” 他皱眉哼了声,不太满意的样子:“好歹有‘喜欢’两个字,将就一下,设为手机铃声吧。” 夏露:“…………”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从夺走贺狰的手机麻利地删了那段音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白了贺狰一眼:“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晚了。”贺狰虽然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眼里的神采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得意,笃定道,“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说。” 夏露简直不想理他:“行了,收敛点,今天你还没占够便宜吗?” 过了会儿,他又问:“我们算是谈恋爱了吗?” 夏露瞥了他一眼,说:“不算。” “什么?”贺狰面色倏地黑了下来,问,“为什么?” “我还没准备好。” “那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夏露想了会儿,才说:“等到我能活久一点吧,至少要久到看腻了你这张脸为止。” “你放心,无论多久都看不腻的。”想到什么,贺狰冷声道,“如果你始乱终弃,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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