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和欧阳绝来到酒店的时候宁安诚和苏丽丽正坐在窗前发呆,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做着这样的动作,来消磨这些他们觉得越来越不安的时间,看到自己的女儿终于来了之后宁安诚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好像是一直被囚禁的犯人终于等来了探监的人员。 “采儿,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宁安诚和苏丽丽已经快要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虽然有很多人伺候他们,但是他们享用的东西越多,就越觉得自己消受不起,所以他们现在连走动都很少了,每天待在房间里四目相对。 “我们的确得回家住,这间酒店已经归欧阳孤老先生所有了。” 宁采儿帮自己的父母收拾着东西,才发现欧阳绝这些天给他们添置的东西足够他们用几年,她觉得他花钱也太没有节制了,现在他们手里的资金可不比以前,每一块钱都必须节省。只不过当着自己父母的面她不能说这些话,她只是忙乱的把这些东西都装进箱子里,好像是要举家出逃。 而欧阳绝就在旁边看着,他坐到了卧室的床上,等着宁安诚和苏丽丽发问,他们两个一直欲言又止一定有很多话想说。 “欧阳少爷,采儿说得是什么意思,这间酒店本来不就是欧阳老先生的吗?”宁安诚觉得宁采儿的说法十分奇怪,如果这间酒店现在不姓欧阳他们倒是还能够理解,可是现在这间酒店的归属权没有任何变化,为什么宁采儿现在的模样这么慌张。 他们虽然也很想离开,可毕竟欧阳绝还坐在这里,如果让他觉得他们不满他的细心安排恐怕会拂了欧阳绝的好意。所以他只能打着胆子问欧阳绝,是不是因为欧阳家发生了什么巨变才会搞成这个样子。 “我的父母已经决定离婚,所以这间酒店不再是欧阳家的整体产业,而是我父亲欧阳孤的个人财产,至于我母亲的那一份也会划拨到她的名下,他们也给我留了一部分,但是比起以前天傲集团的规模我手中的资产还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所以我现在也算不上什么豪门了,以后我们要生活在一起,这样才能够解约资金。” 欧阳绝三言两语就解释了天傲集团现在的状况并且开始向宁安诚和苏丽丽哭穷,他十分哀怨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好像在和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做诀别。 这种哀怨的眼神让宁安诚和苏丽丽都说不出话,他们知道今天晚上天傲集团发生的可是天摇地动的大事情,就算他们要想带着宁采儿离开欧阳家也不应该选在这个时候,毕竟现在说出这种话实在太没有人情味了。 “伯父伯母,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等事情结束了再说。” 欧阳绝在自己的家里找了一间客房让宁安诚和苏丽丽住下,这间客房只是欧阳家的普通客房并没有什么特别,他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宁采儿的父母他们并没有被特别的对待,只是这个家里普通的客人。 他希望用这样的方法来缓解他们的压力,让他们不要再觉得自己是欧阳家的仆人,他从来不觉得娶了宁采儿是娶了一个平民的女儿,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岳父岳母能有出身于高贵之家的自信,因为他觉得他们很好,根本不必要因为自己并不富裕的出身而感到介怀。 “欧阳总裁……”欧阳绝安排事情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路小跑的程度,这让宁安诚连反驳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因为他刚刚喊了欧阳绝的称呼他就已经忙着去安排下一件事情了,所以宁安诚只能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女儿,“天傲集团现在真的在跟打仗一样吗?” 宁安诚能从欧阳绝的忙碌中感到那种紧张感,他越发的相信那些新闻报道是真的,天傲集团的确面临着重大的洗牌,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女儿的能力,她只不过是一个平民家庭的的女儿,觉得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击垮如此强大的集团。 因此他对自己女儿的态度也好了一些,不再像前两天一样大发雷霆。 “天傲集团现在分成了三份,除了珠宝设计这条线和欧阳绝名下的物业还在他的手中之外,其余的都平分给了欧阳老先生和欧阳夫人。资产分割并不困难,也很快达成了一致,现在的问题是之后的经营方法,没有了一半的资产,集团资金的运转率就会进入僵化,有很多资金链都会出现断层,必须重新进行计算,这才是最麻烦的部分,再加上市场上的散户要进行转股,恐怕接下来一段时间欧阳少爷有的忙了。” 宁采儿尽量用了一些父母能够理解的语言,但是她的用词听起来还是非常的专业,似乎最近这两年她长进了不少,早已不再是那个只会画设计图整理资料的小女孩了。宁安诚在这一点上还是对自己的女儿表示了肯定,现在天傲集团这么乱她还能如此条理清楚的将这件事叙述出来,已经是一种能力上的表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