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可以俱本上奏嘛。 乃是因为皇帝甫一上朝就出了个大招,叫朝臣们一时有些晕,视线就从华林案上头转了开来。而这桩事偏偏与萧锦初也是脱不开关系,正是她封爵之事。 之前说了,此事从年前萧将军还未班师回朝就开始吵了,一直到如今年也过完了,还没个结果。 于是,圣人表示不用再议了,他老人家主意已定,你们只管听着就行。 斩首几何,功勋几转,军功册上记得明明白白。按功当封侯,圣人直接拍了板,封地就定在新平,食邑三千户。 本想冒头的大臣,结果一听封地所在又集体缩了回去。这新平可不是什么良善地界,打前朝起一直烽火不断,严重时更是烧成一片白地,千里焦土。既然萧锦初能打,便封给了她也无妨,还省了朝廷好些力气。 至于女子封侯这等有悖常理的之事情,没见谢丞相都不开口么。傅太尉据说伤心过度今天告了假。尚书令与郑廷尉一贯就站在皇帝一边的,御史台萧中丞老病,十日里倒有七日上不得朝,最刺头的蒋御史今天偏偏一言不发。 余下的这些大臣们暗自盘算了一回,深以为既然圣意已决,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不好老唱反调。横竖不过是一介武夫,不,是武妇,能有什么作为,完全不足为虑。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萧锦初这新平侯的名份就此定了下来。皇帝当场令中书拟旨,在京中赐府邸,并车马仪仗等,又要追赠父祖,桩桩件件都需要人去办。 至于华林案的八卦,不好意思,陛下不是派人查了嘛。暂时又没个结果,还是先把自己这一摊的活干完了再说吧! 萧将军从此又成了萧侯,真是可喜可贺。那些同僚们也顾不得她面色难看了,纷纷闹着要她请流水席。 一片祥和的气氛中,惟有尚书令结结实实地叹了口气。萧锦初今后不光是手里有兵,掌上有权,还有爵位。 安素深觉,要给她招个女婿,实在不比给公主找驸马来得轻松。做了驸马,顶多也就是在家里受些气。娶了萧侯爷,万一夫妻俩闹起脾气来,那真是躲都没法躲,藏也没地藏,只剩束手就擒的命了。 萧锦初却没想那么多,封侯的事于她算是无可不可。有固然很好,没有她就继续做她的将军,不差什么的。 她正盘算着自己该不该去太尉府吊唁一回。那傅五郎并未出仕,本当不得她这个征东将军上门致哀。但于情,他总是因为自个才参加了这个宴会,送了性命。要是不去,总显得有些凉薄。 待散了朝,萧锦初好不容易与众位同僚们约了过两日设宴庆祝,才总算脱出了身。正打算找安素请教一二,这类人情世故她一向不大熟练,要不就找她师兄,要不就是问安素。至于蒋澄,人憎鬼厌还不如她呢! 却偏偏撞上了一个小校,也来寻尚书令。她就起了几分好奇:“我看你有些眼熟,好像是虎贲手下的?” “将军好记性,属下正是奉虎贲之命来请尚书令的。”那小校也乖觉,知道萧将军不好得罪,当下把来意说了。 萧锦初一旦好奇起来,脑子就转得十分快。按理虎贲守宫禁,与尚书令是不大相干的。齐翔这时候派人来寻,多半是有什么不好处置的事情。眼下称得上最不好处置的也只得一样,就是各方面都盯得很紧的那桩命案。 于是,她做出了一派随意而和蔼的态度问道:“可是傅五郎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小校不防有诈,只以为萧将军替自家虎贲操心,不禁生出一片感激之情:“可不是,自接了这么个事,虎贲就没睡过觉,当真劳心劳力。偏偏司药局又出了幺蛾子,竟说是验不出死因。” “验不出死因?”萧锦初的兴趣更浓了。 小校愁眉苦脸地点点头,“是啊,几位御医验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话顺利套出来了,萧锦初拍拍小校的肩膀,完全就是一个关怀同僚,并且连同僚下属也一并关心了的形象。“不必担心,你且在这里等一等,尚书令一会就出来。” 然后,这位关怀同僚的新平侯,她脚底一抹油,溜了。我们有理由相信,她不大可能乖乖回府去,而是另有目的。 可惜,有句老话说得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萧锦初这只螳螂刚走了没几步,就叫蒋澄这只黄雀给拦了下来。 “方才就见你鬼鬼祟祟的,准备上哪去?” “我也觉得奇怪,怎么哪都有你事呢?”萧锦初觉得自己与蒋澄多半是八字不大合,但凡撞上就没什么好事。 “也没什么,好奇之心,人人皆有。”蒋御史一笑起来,越发像个纨绔公子。 惹得萧锦初也是越发地牙痒痒:“那你可得小心了,要知道祸福无门,惟人自找。” 蒋澄那双狐狸眼微微一转,破天荒地没有反驳,而是摆出了息事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