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的设想,她设计让人误以为她和慕容桀有染,皇上为了萧寰的面子,肯定不会张扬这件事。 到时候,皇上收回圣谕,自己和萧寰的婚事告吹以后,可以选个身份低点长相好点的上门女婿,受她的磋磨和压迫,以后她做主当家。反正她娘疼她,到时候陪嫁和她手里的店铺、佃租都够她吃一辈子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圣意难测,皇上竟然弄了个替身替她嫁过去了。 而她从此没了身份! 她以后可怎么过?! 陈家千金想到这,不禁凄凄然潸然泪下,又哭了起来。 陈夫人搂着她,一脸心疼:“月儿,你那茅草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那群乞丐!” “不是的!娘!”陈家千金听到茅草屋三个字,不禁想起了昨晚慕容桀杀人和强.暴她的样子,她忍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陈夫人见闺女哆嗦,更是紧张,“月儿,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你可别吓娘。” 陈家千金沉了沉气,她想了想,没把慕容桀说出来,说出来也没用。在她娘眼里,她早和慕容桀滚一块了。 她编了个瞎话,说昨夜遇到了打劫的贼匪。 下人们忠心,誓死护主。把她藏了起来,后来贼匪把下人们都杀了! 她在草垛里躲了一.夜,到现在才敢出来,她不敢在茅草房待着,就来了破庙休息,结果一觉睡醒,就遇到了这帮子胆大滔天的乞丐。 自己的亲闺女说话,陈夫人没有不相信的。 母女两个叙话结束,陈夫人想起一件事情,她说:“对了!月儿,以后你不可再用本名了。陈映月已经嫁给萧寰了,而你从今天开始是另外一个人了。你父亲为了取了个新名字,叫陈令月!你记住,以后对谁提起你都是这个名字,你的身份是你父亲在外养的外室女,亲生母亲是个农女,如今她已逝。” 陈夫人说到最后一句叹息了一声,明明是自己的亲闺女,却成了别人的女儿了。 还要诅咒自己,真是造孽! 陈令月点点头,“娘,我记下了!” “叫我母亲!”纵然陈令月以后以外室女身份回到陈府,也只能是个庶出女,是没资格叫陈夫人娘的。 陈令月委屈的瘪了瘪嘴:“娘——母亲!给我安排个远亲的身份也好,回家还能当个表小姐。为什么让我当个见不得人的外室女?” 陈夫人摸了摸陈令月的后背,似是安抚,她叹了口气,低声说:“这是圣上的意思。” “圣上是随口说的吧!怎么能当真的。”陈令月蹙了蹙眉,猜想到。 她还是对这个外室女的身份不满意。 君无戏言,就算是皇上随口说的,陈阁老也得照办。 陈令月想要回府,就只能是个外室女。 更何况皇上未必是随口说的。 母女俩个絮絮叨叨了一阵,陈夫人便出去,将下人们个个送了些银钱,下人们起初假意推脱不敢要,陈夫人一定要给。 他们也就不推辞了,这算是封口费。 不管后面陈夫人怎么打算,眼前他们只能照着夫人的意思收下钱。 陈夫人给了钱,便将陈令月偷偷摸摸的塞进车里,带回城中,安排在了陈府的一处小别院里。 按陈阁老的意思,要过几个月,入了秋冬,再接陈令月回来。 一来是为了避风头,二来也好趁机教训教训这个逆女,让她好好的吃吃苦头。 就算是陈夫人要看陈令月,也是不允许她今天就来的,要过个十天八天的。 陈夫人哪里忍得住,今个就跑到了郊外的乡下。 也幸而她跑去了,不然她这闺女就被一群乞丐糟践了。 陈夫人想到这,眼眶不自觉的又湿润了起来。 把陈令月送到别院以后,陈夫人便回到了府中,把闺女在郊外的遭遇说了一遍,陈阁老表面上气呼呼的说那逆女活该,可怜家里的下人无辜遭殃!到最后却也松了口,没说要把陈令月送回郊外去,也就默许陈令月在别院养起来,但是他禁止陈夫人频繁的去看陈令月,露了马脚,谁都不好过。 这京城里多少人盯着他,等着抓他的错处呢! 想起这个,陈阁老又气起来,他为官大半辈子,不曾得罪过一人,不曾想这逆女前几年恶整各家千金闺女,让人家大冬天的都掉进了冰湖,至今还有几个闺女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了寒而导致的没有子嗣。 各家大人恨陈阁老恨得透透的,奈何陈阁老就是个死板的大儒,他不在权利忠心,又曾经贵为帝师。纵然那帮子同僚想整治陈阁老也不敢陷害他,生怕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当今圣上面上看着不厉害,实际上手段狠着呢! 谁在他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