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真想求您将他寄在妾的名下。您不疼,妾来疼这个孩子。说来,德妃妹妹也有这个心思,为了免于姐妹相争,妾才没当真求您这事。” 她这样说来,一则是哄着皇上,二则也是真有这心思。这年头,记名的孩子也是孩子,若是不孝顺,礼法上就不容许。不过,她也不敢当真来求,毕竟老六已经成人,强行记名,只能将关系搞僵。 隆正帝如今很听许贵妃和德妃所劝,再加上他也是有眼有心之人,自然看出小六比其他几个皇子多一份真心。 当然,他这样认为,小六可未必承认。六皇子不过是听媳妇的话,按媳妇说的来表现就是了,要说父子亲情,当真是不过如此。 封六皇子为太子从隆正帝嘴里说出之后,当真是几家欣喜几家愁。 许贵妃和德妃自然是早有这念头,六皇子虽不是自己孩子,但他上位,她们日子还能好过一些,好过其他三位皇子太多。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是向着自己人。 可那文贵妃和贤妃,恨不能闯出紧闭殿门,来求皇上给一个说法。三皇子论长论身份,都比六皇子要强,凭什么是那个东西成了太子。 在她们眼里,三皇子文韬武略无所不能,当真不是六皇子那种纨绔所能比。多年心血付诸东流,简直比活生生挖了她们的心肝还要难受。 可若说最痛苦,莫过于形同被废的皇后。她是皇后,她家八皇子是正经嫡子,凭什么就被老六得了太子之位,她不服! 朝臣百官倒多能接受这一结果。论才干,六皇子虽平日不显,但当京城被困之时,六皇子英勇挺身而出,杀敌救人排兵布阵,当真不是窝囊之辈。而且自他成婚,除了宠妾之名,其他鲜有坏事做出。在男人看来,谁家没有一两个偏爱的宠妾,当真不算大事。何况六皇子又没有正妃,连宠妾灭妻的罪名都安不上。 再加文有林相,武有定国公帮衬着,谁还不长眼非要跳出来找死呢。 可如今最想抽自己耳巴子的正是隆正帝。听小六说不让侧妃扶正,他就不当这个太子,当真能气死了他。 “你这专情的模样,到底是谁的种子?一副没有出息的样子,朕瞧了都替你丢脸。” 六皇子沉默片刻方开口,“自然是没随了父皇。父皇您何止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您的女人简直是上千计数。我这专情不过是随了母妃。当年母妃心里眼里只有您,当您是这一生的良人,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您呢,左拥右抱,将她视作宠物一般,生生让她伤心而死。儿子无能,既然喜欢一个女人,绝不让她走上母妃的老路。” 隆正帝气的抓起榻上的茶壶给扔过去,因着力气不足,才堪堪避过,只甩了一些茶水而已,不然非给六皇子额头上砸出一个坑不可。 “逆子,当真是活腻了。你母妃之事也是你能随意议论,你那个侧妃又哪里比得上你母妃一根手指。论出身,论才貌,她哪一点能及上你母妃。” 六皇子跪着不动,这世上才貌双全之人多亦,可他只喜欢六月一人。按照皇上的逻辑,难不成但凡有人比六月美貌,比她有才或有势,他就该另结新欢不成?那不叫喜欢,只不过是一时的喜好而已。 许贵妃本来在内室相避,此时不得不出来相劝,父子二人都是倔头倔脑,还得有个人来缓冲。 她亲自将地上碎掉的瓷块捡起,收拾一番后笑道:“若妾说,六皇子这倔强模样随了谁,可不就是随了皇上,当真是亲父子,别的就是不能比。陛下也是,六皇子尚且年轻,能从心里喜欢一人乃是幸事,您又何必阻拦。” 许贵妃又笑着对六皇子道:“别怪本宫说话不好听,但花有开败之时,女人也有色衰之日。你今日喜欢,不代表过上十年二十年还一样喜欢。陛下封六月做了太子妃又如何,等过上几十年,老六若还是这样喜欢,咱们只有高兴这孩子当真是心善念旧之人。若老六厌弃了,也是人之常情,咱们管这些做甚。陛下说是也不是?” 经许贵妃一通劝,皇上也暂时想开,将这事点头应下。也罢,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断了父子情分。尤其刚刚听小六提起元贵妃,皇上这心里也不舒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