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赶紧握住皇上颤抖之手,安抚一番,“父皇莫急,毕竟是您亲骨肉,也是我们亲兄弟,还是葬入皇陵为妥。” 众臣子哪里肯依,从讲古开始证明,此等人就该挫骨扬灰就是。 六皇子心中暗笑,这些人变脸还真是快。也罢,等他折磨死老三,就将他挫骨扬灰拌到猪食里,让他的猪同伴分食才好。 将三皇子造反之事处理完毕,六皇子才能回东宫歇了口气。“这次父皇可算是被老三那畜生伤着了,再不偏心了。只可惜那老头子就是吊着一口气,当真是急死人。” 六月安慰,“都快死之人,你还计较什么,慢慢等待就是。都等了这么多年,难不成就等不急这点日子。”她可不希望自己夫君史书记载为弑父的暴君。 看媳妇虽然笑意盈盈,但脸色实在是不好,想着终究是吓着了,就想让太医过来开几副安神汤。 “哪里就用这些,你可是忘了我一直是大胆之人,才不怕这点子事情。我就是遗憾那日没有弓箭,不然当真要射他一个万箭穿心才好。估计是来回奔波累着了,总觉得晕得很,休息两日就好。” 六皇子一听哪里放心,媳妇胆子再大,在他眼里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宝贝,很该好好疼爱才是。“太医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看看也让我放心。这几日太忙,又要惦记你,你难道就忍心让我着急?” 六月只得答应明日一定看一看太医,省得这人不放心。知道他心里是当真有她,她哪里忍心看他着急辛苦。 这一日六皇子见六月当真是困极,和他说两句话便要睡过去一般,他就憋住不敢造次,先养好宝贝身子再说。太医也说过,别看这年轻不在乎,若是过度,总有年老后悔之时。 他也听说,女人若是年轻时候要的次数过多,日后不过四十其幽幽之处便干涩无比,摩擦疼痛难以行房事。他可不希望自己四十就不能进出,怎么也得拖到七老八十才好。男人吗,总是高估自己,也不想想,即使女人八十还凑合,他能不能硬起来都是问题。 同理,女人若是年轻时候不得满足,夜夜空房,老了反而容易控制不住,做出不妥之事。如那史上一位女皇,年纪轻轻遇到中年太宗,可不就几乎无宠。后来那软弱夫君身子骨又弱,还有人分宠,其实没几年充裕日子好过。到了老年,可不就换了无数面首,夜夜不停,也是可怕。 为着这些不知是真理还是歪理之说,六皇子决定还是要好生注意,不能将媳妇累坏了,当为长远考虑才好。 六月本待第二日要招来太医,却猛然听到了皇上薨逝的消息,哪里还有功夫做这些杂事。 许贵妃派人来请,商议后宫丧事。“太子妃很快就要入主后宫,正好趁此机会将人事方面打理妥当才是。” 看六月拒绝,她又道:“别说那些人都是用老了的,做事自然妥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亘古不变道理,且我也早就发现很多人在位不干正事,只碍于身份和形势不好手段过激。您不一样,若此时立不起规矩,以后更是难行。” 德妃也很是赞同,“贵妃姐姐此话当真是肺腑之言。后宫也早已糜烂不堪,当断不断,以后反受其乱。太子妃还需拿起女主子款来,好好整顿才是。” 六月不是不想这样做,实在是想拖到皇上七七四九天宾天礼之后。而且,她还想装出一副悲戚样子来的。但看眼前这两位皇上身边人都毫无悲意,她都不好意思装下去。 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妃子。许贵妃和德妃不过是为了利益才侍候皇上,哪里就真犯贱到要死要活爱上一个好色昏君。 等三人商议妥当,走出宫门前那一瞬,许贵妃将一帕子悄悄塞到六月手里。 六月心中便是一顿,其实她也准备好了,哭泣必备香料。许贵妃这样主动,她都不好意思用自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