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这事儿,好像跟他们这边有关系,把服务员叫过来:“外头怎么回事?” 服务员战战兢兢地说:“我们上错菜了。您这道蜜蟹,本来该是给隔壁牛总上的。” 原来如此。 陆周沉了然,让服务员下去。 本来是小事,谁也不会为了道菜动怒,但牛泰平怕不是因为一道菜动怒吧? 陆周沉正寻思着,牛泰平忽然出现在他们包间门口,后面还跟着餐厅经理。 这事儿已经惊动餐厅经理。 经理左右为难。 两边都是不好得罪的人,怪就怪今天厨师没算好分量,加上新来的员工上错菜,这才一步错,步步错。 这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经理想拦牛泰平,又不敢,唯唯诺诺跟着牛泰平一块儿到了陆周沉的包间门口,一脸沮丧看向陆周沉。 陆周沉倒是朝经理摆摆手,让他不用管。 餐厅经理不敢多插手,在外头站着。 牛泰平大大咧咧地进了陆周沉的包间,自己拉拉凳子坐下:“陆总,这蟹还不错吧?” 陆周沉看出这人是来挑事的来了,镇定自若,一手靠着椅背,一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邀请牛泰平:“不介意的话,一起吃。” 牛泰平倒是真不客气,让服务员添碗筷:“陆总,我们最近缘分很深啊。” 陆周沉也点头,表示同意。 牛泰平一边倒酒,一边用余光瞥了眼沈幼,阴阳怪气地说:“沈小姐也在啊。正好,今天当着陆总的面儿,我给沈小姐陪个不是?” 陆周沉知道牛泰平这人,他要是今天给沈幼道歉,一会儿沈幼也得为她那天打了牛泰平的事儿道歉。 牛泰平这人,肚子里一肚子坏水,指不定怎么折腾人呢。 但牛泰平不给沈幼道歉,陆周沉还真是咽不下这口气,索性,答应下来,语气很淡:“行。” 牛泰平愣了一下,本来他就是说说的,没想到陆周沉还真答应。 他这酒都倒了,话也说了,怎么着也不能收回了,于是,皮笑肉不笑地举了个杯:“沈小姐,那天对不住。今天,我喝了这杯酒,就算给你道歉了。” 说完,也没等沈幼说什么,自己就一口闷了。 牛泰平喝完,将杯子倒置,一滴酒没剩,喝完,挠了挠头,又自顾自点了根烟,翘着腿说:“陆总,现在,是不是也应该让沈小姐也给我倒个歉?” 语气不善。 陆周沉一时没说话,眉宇之间皆是寒意。 包间里安静了几秒。 其他包间几个认识的,过来看了看,看出不对劲来。于是,有人端着酒进来劝和:“老牛,你跟一个小姑娘较什么劲儿。是不是?今天一起吃过这顿饭就算过了。” 牛泰平也扯了扯嘴角,捏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又摸了摸后脑勺。 这次还真是较劲上了。 牛泰平就这么气焰嚣张地看看沈幼,看看陆周沉。 陆周沉倒不是怕牛泰平。 但牛泰平这人有个绰号,叫“疯狗”,意思就是疯起来,还真是跟狗似得,不认人。 他怕牛泰平怀恨在心,这事儿一天没过去,指不定什么时候,趁他不在,对沈幼动手。 陆周沉不可能时刻保护沈幼,这个险,他不能冒。 陆周沉也看看牛泰平,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酒,点点头:“我的人,我替她道歉。” 说完,也给自己满上,一口闷。 牛泰平点了根烟,啧啧地抽了两口,用余光看陆周沉喝完的空酒杯,弹了弹烟灰,舔了舔嘴唇,朝自己头上指了指:“陆总,瞧瞧,我这一大窟窿呢!沈小姐下手可不轻呐。” 陆周沉懂牛泰平的意思,索性又倒了满满两杯,都是一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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