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家财产都是我爷爷的遗嘱分配好的,她骗不了。以后我的都是你的。” “谁要你的钱!我有钱!我们家也有财产!我家里有好多房子!还有厂房和地皮!” “是是是,你最有钱,你是大老板,我就是个蹭饭的。”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一直在愧疚,觉得对不起她,你忍心看着我这样的?” “是我不对……” 乔冬阳气坏了,他这些日子纠结的全部都是笑话,他还替这样的一个女的心疼。他生气地直接站了起来,说道:“我要告诉莫照!我要告诉何阿姨和莫叔叔!让他们帮忙找这个女的,送到警察局去,他们骗婚骗钱!他们不要脸!” “别!”柳北晔赶紧拉住他。 “为什么?!” “你告诉他们,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柳北晔心里苦。 “那是你自己做事情没脑子。” 柳北晔心中更苦,这是被嫌弃了吗? 柳北晔反省道:“我是没脑子,我当初太相信她。至于领结婚证,是因为,我真的太信她,甚至以为是我对不起她,觉得小姑娘脸皮薄,就领证了。” “你比我还笨。” “是。”柳北晔承认错误。 “你根本就是对婚姻不负责,说领便领。你把婚姻当做儿戏。” 柳北晔听到这话,也愣住了。他突然觉得乔冬阳说得没错,他的确对婚姻不负责。可能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始终没遇到真正心仪的对象,他便无所谓起来。他点头:“你说得对,因为过去三十多年,我没有遇到真正喜爱的人,婚姻便可有可无,只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所以我才如此无所谓。” 乔冬阳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柳北晔立即又道:“你不一样。” “可是你真的很笨,我现在在犹豫。” “犹豫什么。” “犹豫到底要不要答应你,你比我还笨。” “……我叫你祖宗行不行。” “干什么?” “求你答应我,给我一次机会,该坦白的我都坦白了。还有就是我到底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回家开保险柜给你看,里面有一切关于我财产的证明。” “我才不要看。” “那——” 乔冬阳打断他的话:“你不要说话了,我要静静。” “我就是静静。” “你快闭嘴吧!” “……”柳北晔乖乖闭嘴了。 如果知道坦白从宽,不仅不会被嘲笑,还是这样的情况,柳北晔真的早就坦白了。不过也就是凑巧,恰好碰到乔冬阳脑袋灵光的时候了。 但无论如何,柳北晔现在觉得心中十分畅快。被乔冬阳训了一顿,他一点不生气,反而通体舒畅,顺便再痛恨一番之前的自己,怎么就那般没脑子?他大爷似的靠坐着,赏花般地看着乔冬阳,越看越喜欢。 乔冬阳却懒得跟他说话了,独自坐着,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直到柳北晔的水挂完,乔冬阳都没再与他说过一个字。 乔冬阳叫来护士帮他拔针,护士还笑道:“回去记得用冰块敷脸。” “好的,谢谢。”乔冬阳点头应下。 柳北晔要说话,乔冬阳看了他一眼,说:“你的脸肿起来了,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很丑吗。” “丑。” 柳北晔有些崩溃,直接翻出手机来,打开前置镜头看。却发现,脸根本没肿,只是嘴角有些紫。 他被小傻子给骗了。 他再抬头看乔冬阳,乔冬阳突然就笑了起来。 柳北晔被感染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对笑,一个比一个笑得傻。 柳北晔朝他伸手:“可以吗?” 乔冬阳摇头。 柳北晔有些失望。 乔冬阳指了指他的左手:“那只手刚挂完水,这只可以。” 柳北晔喜笑颜开,左手迅速地拉住乔冬阳的手。 乔冬阳低头看了眼,笑容更大,他用上牙齿咬住下嘴唇。 柳北晔直接牵着他的手,走出了输液室,难免被各式人打量。那些打量,有善意的,也有好奇的,更有恶意的。 乔冬阳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不时低头去看两人交握的手。 柳北晔更不会在意了,他将乔冬阳的手握得更紧,与他一起走出了医院。外面阳光灿烂,初秋的天气最为宜人。 他们缓慢地往花店走去,谁也没有说话,脸上却一直挂着笑。 乔冬阳低头,踩着地上的落叶,一片又一片地数着。 柳北晔则是望着前方,一个脚印又一个脚印地带着乔冬阳往前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