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妈被乔冬阳软软地这么一说,二话不说,儿子什么的都靠边站。她一挥手,对司机道:“去花店!” 他们到弄堂门口时,正是夕阳西下最美时。 弄堂的小门朝西,斜阳恰好透过栅栏半掩的门,映照在地面上,特别漂亮。 乔冬阳本就因为参加了婚礼而大好的心情,变得更好。他率先走进门内,踩住了地上的斜阳,并回头说道:“阿姨,你在车里等我吧,我换水很快的。” 柳妈妈本想拒绝,她很想看她那个不开窍的儿子能给出什么惊喜。 可是她又想到,大喇喇地跟着,万一她儿子不好意思,不给惊喜了怎么办? 于是她点头应下了。 她决定,偷偷去看。 乔冬阳哼着歌,从书包里找到钥匙。 串着钥匙的钥匙链还是柳北晔当初给他的那根链子,他拿出来后,便举起手来,将宝石对着夕阳,并转身倒退着往后走。而链子上的蓝宝石与朱色的斜阳叠在一起,更漂亮了。他眯眼仔细地打量着宝石面上反射的光。 就这样,他不知不觉便走过了他的店。 直到他收回链子,他才发现他走过了,他又赶紧往前走去。 走到院门前,他的脚步却顿住了。 他诧异地看了好几眼,确定这的确是他的店啊。 可他的店又跟昨天完全不一样了。 原本光秃秃的院子里现在全是花,是一种他不认得的橙色、白色相间的复色重瓣藤本月季。它们爬满了桌椅,也缠绕在秋千架上。他再回头看向花店的招牌,空落落的招牌早已面目一新,它也已被同样的花朵包围。 整个院子漂亮到不可思议。 天空的朱色随着傍晚的缓慢离去,颜色越来越淡,淡至近似于橙色。 天空中的橙色照在地面上,照在地面的人上,世界都是暖橙色的。 而他的院中,多出了无数抹橙色与白色。 它们是那样陌生,却又是那样令人想要靠近。 世界上的月季种类何其多?有近万种,国内的月季种类也有千种。 乔冬阳再能记花名,关于月季,也只不过记得那百种常见与常用的罢了。 他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月季,他从来没见过,却比他见过的任何一种月季还要漂亮。 他不由自主地走到秋千面前。 那秋千也是定制的,吊椅上足够坐三人。 他伸手去摸秋千架上的花,花是重瓣的,完全盛开后,花朵中间有三部分,俨然又形成了一个爱心形状。 乔冬阳嘴巴微张,他暗叹,真是太漂亮了。 这就是柳北晔给他准备的月季花吗? 他真的好喜欢啊。 他转身,坐到了秋千的吊椅上,往后仰去,继续欣赏着秋千架上的花朵。他甚至不由地闭上了眼睛,鼻尖全是月季清淡的香味。月季的种类太多了,花香也各不相同。这种月季的花香却是刚刚好,清淡而又清甜,闻久了也毫无不适感。 他微微晃起了秋千,起落之间,与月季忽远忽近。 他想,他晚上回去一定要问清楚了这到底是什么月季花。 他正陶醉着,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他立刻睁开眼睛,却见柳北晔带着两个人从门内走出来。 搬家后,他的花店依然是玻璃门,门框上也依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