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银霜月点了点头,脑子乱糟糟的一团,银冬起身,跪在银霜月的面前,郑重其事说,“长姐,是我对不住你,从今往后,我必会恪守做弟弟的本分,绝不再让长姐为难。” 他已然做了决定,绝不会再逼迫银霜月,他怕死了她真的被自己逼得没了命。 但是要他放弃心头唯一的这一点热度也不可能,他想赌上所有,最后努力一次……若是真的不成,他愿意真的退回亲人的位置,一辈子看着她余生安好。 这是银冬生死关头后做出的决定,却不知道银霜月同他一样,也在他的生死关头做了个堵上一切的决定。 姐弟两人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真的一般无二,他们可以满手罪孽不畏业报,可以历经艰难披荆斩棘,用骨肉与群狼拼杀出血路,却不能看着对方因自己而死。 银冬说得真情实意,银霜月却是听得咬牙切齿。 心说我可去你爹的吧,话说得多好听啊。 银霜月现在回想起来,银冬在那点心思没漏之前,没少仗着“姐弟亲情”占她便宜。 拉个手,搂个腰的,甚至打着她身上香好闻的理由,凑近了闻了她八百回了,有两次她感觉到冰凉凉的触感以为自己幻觉,现在一想怕是他偷偷上了嘴吧……真是不堪回首! 她还当着弟弟是她亲手带大,偌大的宫中没有亲人,是特别黏她而已,搞半天这么多年,他从还是自己眼中的小崽子开始,就是想睡她。 银霜月看着银冬装得够诚恳,强按住自己想要一脚把他踹翻的欲望。 听听这话说得多好听啊,是打算放松她的警惕,然后晚上爬床吗? 想到这银霜月想起有次她半夜灭了香,然后就撞见了银冬爬床,她当时是真的傻,还信他是半夜做噩梦了害怕。 这个狼崽子,第二天还用他那盘龙柱硌她…… 银冬说完之后,就等着银霜月的反应,他料想自己以退为进,肯定能够让银霜月放松些戒备。 但是他等了半天,只看银霜月神色诡异地盯着他,最后抬手撵狗似的,撵他,“去去去去去,滚进去换衣服吧,江风大,你湿透了,还在这废话是想要风寒了再故意不喝药好吓唬我吗?” 银冬:“……什,什么?” 银霜月懒得和他再说话,起身绕过什么脏东西似的绕过他,糟心地进屋躺着去了,气得晚上多喝了一晚药。 银冬确实冷得直哆嗦,但是这发展却和他预期的完全不一样,他总觉得——长姐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一起后】 银冬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荡漾的爱意,撅着小嘴凑上来。 银霜月为了不一巴掌抽死他丫的,把自己手用袖子捆上了,闭眼睛没躲。 但是…… “啊——”银冬被一膝盖顶得弯腰,哭唧唧道:长姐! 银霜月:滚!以后不许熏龙涎香! 银冬:为什么…… 银霜月:你熏那玩意,我闭眼想不到别人的脸,想到你我他妈就想打你。 第46章 就知道哭! 银冬并不知道, 自己苦肉计玩了一千八百次, 唯一的一次失败得差点搭上小命的, 却成了。 自从他阴沟翻船, 差点淹死在江里之后, 长姐对他的态度就开始变得扑朔迷离, 让本来想要以退为进的银冬,卡得上不去前也退后不了,十分艰辛。 比如, 银霜月可能会突然间主动地找银冬吃饭, 但是就在银冬就要怆然泪下, 以为看到前路光明的时候,银霜月不吃饭就一直盯着他看,那表情比戏台上的旦角还要丰富多姿,银冬边吃边战战兢兢边琢磨着银霜月的用意…… 然后, 银霜月突然间起身掀桌,银冬手里端着碗, 一身的汤汤水水饭菜大合集,比戏台上唱戏的旦角扮相还要千姿百态。 比如银霜月有时候会半夜三更屋子里一根蜡烛都不点地找银冬过去,银冬基本靠摸的到了床边, 然后被掐住手背。 是的, 是用掐的, 因为银霜月用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指甲都抠他手背里去了。 银冬不明所以,也不敢躲, 银霜月掐着被烟熏的嗓子,尖细刺耳的自认温柔地喊了一声,银冬,你过来。 银冬心里一跳,以为这乌漆墨黑孤男寡女,长姐莫不成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