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冬,她只信自己。 “除非……”银霜月凑近银冬,看着哭得一抽一抽的,欺负小不点那种快感狠狠被满足。 她和银冬近得呼吸可闻,说道,“除非我知道你是什么滋味,才能知道你有没有偷偷混进去骗我……” 说着,她松开银冬的嘴唇,半跪着微微仰着头,捧着银冬的头压下来,贴在他的唇上。 银冬一个哭嗝卡住,眼睛猛的瞪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银霜月:你他妈都敢拿国家开玩笑,然后还跟我来这套? 第60章 长姐爱你 像惊雷炸响在耳边。 银冬随着车子摇晃的节奏眨了眨眼, 在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前, 银霜月已经不客气地闯入他因为惊愕微微张开的齿关。 太过于震惊太过于无法相信, 银冬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搂紧银霜月而是微微后退。 他如今年岁没有多大, 却已经真真切切地想了银霜月好几年。 这几年的时间里, 他从最开始发现自己心思的震惊抗拒, 到后来步步为营,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无比,长姐似乎和他永远隔着难以逾越的天堑。 从前是身份, 后来是情爱, 身份可以跨过, 但是一个人真的不爱你,任谁都是没有办法的。 他的试探追求,甚至后面忍无可忍的爆发,每一次都带着希望, 每一次其实也都带着无望,直到前些天, 他才终于承认,无论他怎么折腾,长姐的眼里始终不会有他。 银冬彻底绝望, 他收拾好心情, 想着绑也要把银霜月绑回来, 她可以不爱他,可以永远都不把他当个男人来看,可以一辈子不看他一眼, 但是她必须在他的身边,就算眼里心里没有他,也绝对不能有别人。 天知道银冬来的时候,抱着怎样决绝的心思,他又是用何种心情,才被银霜月逼着说出刚才那番比刀子扎在他心口还让他痛苦的话。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银冬惊慌地后退,银霜月却带着笑意步步紧逼,一直捧着他的头,不给他说话和喘息的机会,抓着他后退的领子,骑跨在他的腰上,十分专注又认真地放肆了一番,甚至还伸手从衣领里摸了摸银冬一身日复一日嶙峋的排骨,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但是……银霜月却是能够接受这种亲近的,这种由她开始的,也仔细认真地品尝过的滋味,并不让她像从前一样难受。 银冬瞪着大眼睛,死不瞑目的鱼一样僵着,银霜月松开他,他还躺在软垫上,好半晌都没回神。 银霜月起身,抹了抹嘴,认真道,“行吧,知道你什么滋味,我就不怕你偷偷地混进去了。” 她眯着眼靠着马车,薄情寡义地说,“我答应跟你回去了,你说的哦,一辈子也不再踏足我的长公主府,天子一诺,重逾千金。” 银冬还傻着,银霜月索性靠着车壁不管他,他还在保持着那种看着马车顶棚上的姿势,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才猛的坐起来,眼睛布满血丝地看着银霜月,声音沙哑地叫了声,“长姐……” 没人知道,这短暂又漫长的一炷香,他如何把自己从绝望的境地拉回来,把他来时做的所有心理防线都敲碎,把他埋葬起来的感情挖出来,把已经失去的希望重新点亮。 他毫无形象地爬到了银霜月的面前,紧紧盯着她一错不错,开口声音如同泣血,嘶哑得比银霜月这个嗓子坏掉的人还要难听。 “长姐……你别……别骗我,”银冬伸手轻轻碰向银霜月的脸,眼泪随着他下垂的睫毛滴落,他声音哽得不像样,“我受不了。” 银霜月真是看不上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她到现在还是不懂,男女之情,难道真的能让人这般的疯魔吗? 但幸好,两个之前有的不只是男女之情,哪怕银霜月对银冬的男女情,还浅薄得虚无缥缈不可抓,但她对银冬还有另一种逾越亲情和男女情的感情,能让她舍生忘死,亦能让她即便是不能理解银冬为何如此痴心于她,也能够纵容他过于浓烈的爱和欲。 银霜月没吭声,看着银冬轻轻的试探性的戳过来的手指,也没躲,只是这么安静地坐着,随着马车轻轻摇晃。 银冬手指落在银霜月的侧脸,察觉到这不是在做梦不是那么多次梦境中长姐答应他,结果梦醒之后的一场空。 他整个手掌都摸在银霜月的脸上,银霜月看着他哆哆嗦嗦的样子到底是心疼了,没躲,还主动凑近亲了亲他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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