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于是吹响他的暗哨,不过片刻,有暗卫骑马赶来,将他的命令交代下去,把需要的东西在下一个关口处准备好。 路上,摇摇晃晃的前行,盛长乐靠在男人胸口上,还有些歉疚,“要不是我拖累了夫君,夫君早就应该逃出生天了。” 徐孟州低头,手掌盖在她腹部,“分明就是他拖累了我们,待他出世好好罚他。” 盛长乐嗤笑,“哪有你这样做爹的,都还没出生,就开始在想如何罚人家了?” 徐孟州捧着她的脸,“谁叫他让昭昭受罪。” 盛长乐侧过身去,都不想理他。 本来在他们以为已经相安无事之时,却远远听闻有马蹄声传来。 阿东扭头回去一看,就见有人独自骑着马,朝着他们飞奔而来,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 靠近之后,才看清楚,竟然是徐景明。 阿东顿时警惕起来,推开车门,询问,“六爷,是徐景明,独自一人骑着马追过来了,也不知有何意图。” 徐孟州撩开卷帘看了看,确实只见徐景明孤身一人骑着马,便吩咐阿东将马车停在路边,然后让盛长乐把帷幔戴上,准备会一会徐景明。 徐孟州骑马来到马车旁边停下,翻身下马。 正好就见徐孟州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居高临下对着他。 徐景明蹙眉,道:“六叔。。” 徐孟州呼出一口浊气,也就问他,“你如何认出来的?” 徐景明指了指徐孟州的手,“六叔手上的红绳,是我亲自系上的。” 宁国公过世,徐孟州无法披麻戴孝,全身上下,只留着从葬礼上带出来的这根红绳,算是在心里服孝了,却是不知,小小的一根绳子竟然会暴露了他的身份。 徐孟州轻笑,“所以,你是奉命前来捉拿我的么,怎么也不多带些人马,一个人来,你觉得把我捉得回去?” 徐景明道:“六叔误会,景明只是想来送六叔一程。 “景明知道,六叔定是冤枉的,不可能是六叔害死的祖父,可是,景明劝过几位叔叔,却无济于事,实在两边为难,此番主动请求前来捉拿六叔,其实就是想给六叔开路。” 徐孟州将信将疑,久久审视着他。 徐景明说要护送他一程,明日保他离开安定。 安定是最后一道防线,往西是沈归守城的平凉,再往西就是卫王所在的陇西,所以只要能过了安定,那边有沈归的人接应,到时候就安全了。 徐景明抬眸审视着徐孟州,看他眸光深不可测,也不知有没有起疑,只得小心翼翼的道:“景明也是一番心意,六叔若是心有疑虑,景明回去就是。” 徐孟州眸光却渐渐暗下来,叹息道:“我正愁不知如何过安定,你若能帮这个忙,自然是好。” 徐孟州同意了,徐景明顿觉暗喜。 本来徐景明是想跟着上徐孟州马车的,顺便套套话,却无意间瞥见里头还坐着个女人。 徐景明疑惑询问,“这是?” 徐孟州回答,“是锦瑟。” 徐景明是在云雀楼见过锦瑟的,也知道这个锦瑟姑娘颇得徐孟州宠爱,倒是没想到,已经宠爱到逃离京城都带在身边的程度。 不是说他一心还念着亡妻么?看来也不过如此,还是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徐景明骑着马,一路跟随在马车背后。 车内,盛长乐得知徐景明要送他们,心下难免还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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