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真的抓住了。” 萧承煜合起掌心,握住她的手,将镜子塞进她手里:“拿好,别弄丢了。还有,不要老是偷看,会跑掉。”看林妙音偷偷打开镜子,萧承煜又补充了一句。 这回林妙音没看了,她抓紧了镜子,踮起脚尖,高兴地在萧承煜的另一侧脸颊上也亲了一口。 这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叫萧承煜哄骗她的那点儿心虚,一下子都荡然无存了。 他就是这么卑鄙,不仅偷“他”的身份,就连醉酒后她的便宜也要占一占。 萧承煜猛地弯身,将林妙音横抱在怀里,低头在她的面颊上吻了一下:“这是回礼。” 林妙音呆呆的,眼神雾蒙蒙地瞧着他。 “记住,以后不管你有没有喝醉,都不许亲别人。”萧承煜嗓音低哑,在她耳畔警告着,“只许亲我一个人。” 林妙音被他亲老实了,仰头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萧承煜抱着她,回了桃夭小筑。他推开屋门,将她搁在床上,扬声道:“打盆热水。” 屋外的侍女应了一声。 林妙音坐在床上,看着他蹲下来,动作轻柔地替她去除鞋袜。 林妙音将镜子塞进枕头底下,开始脱衣裳,她的动作幅度极大,动作又快,萧承煜抬头,她已经脱了大半。 “你又在做什么?”萧承煜震惊,目光落在她胸前有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上,只觉得全身的血液轰地都涌到了头顶。 “脱衣睡觉。”林妙音理所当然地答道。 “待会儿再脱,先洗把脸。”萧承煜深吸一口气,拿起一件衣裳盖在她的身上。 “侯爷,热水来了。”侍女捧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替姑娘擦洗身子。”萧承煜说完这句话,丢下林妙音,匆匆地就走了,若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背影还有几分狼狈。 他快步走出桃夭小筑,回了自己的院子。无论他如何排除杂念,方才偶然一瞥的画面,却像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越来越清晰。 欲念在他的血液里奔涌着。 没有人知道,他多么地想要占有林妙音,想把她困在怀里,用这一生的温柔去疼爱,去欺负。 但是他不能。 太过极致的欢愉,会超出他的掌控,他不能冒险。 在没有解决“他”之前,他只能忍耐,不能放纵。 萧承煜阴沉着脸,从井里打了一盆水,浇在自己的身上,任由这冷水,将所有奔涌的欲念浇得干干净净。 “侯爷?”陆清逸站在萧承煜身后的不远处,惊讶地看着他,“侯爷,您这又是何苦。” 萧承煜恍若未觉这满身的寒意,转过身来,瞧了陆清逸一眼:“陆先生,催眠之法研究得如何了?” 陆清逸面露愧疚之色:“在下有负侯爷所托,尚不得其法。” “陆先生医术高明,我相信陆先生不会让我失望。” “侯爷放心,在下竭尽所能,一定会治好侯爷的怪病。”陆清逸双手交握,冲他俯身施了一礼。 萧承煜对陆清逸有救命与知遇之恩。 陆清逸曾是一名乡野大夫,游历四方,路遇一个病人,病人腹内长了一物,痛苦不堪,陆清逸剖开病人的肚腹,取出那物,可惜村民不识他的医术,把他当做杀人的邪医,要用私刑将他处死,多亏萧承煜路过,听闻他治病的过程,相信他是在救人,而不是在杀人。 在萧承煜的力保之下,陆清逸得以保下性命,继续替病人医治,后来那病人逐渐痊愈,村民才肯承认,自己险些误杀了好人。后来萧承煜将陆清逸举荐到宫中,只可惜,陆清逸闲散惯了,当了几日的御医后,倍感拘束,便请辞了御医一职,继续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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