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黎欣觉得这个人就跟闷葫芦一样,不知道是蔑视她还是性格如此,总之一点儿都不讨喜。 * 凌晨六点。秦宓的高烧退去,情况已经稳定。 手机快没电了,屏幕上陈勍的五个未接来电始终存在。覃乐桑抱着猫转身离去。 她有一个h市近川的工作,当天下午必须出发,陈勍打电话来,大概就是为了这事儿。 她无法对工作说不,就像她始终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 * 近川是个小城市,却是个著名风景区,在h市很有名,并且繁华。 那家公司在该地的商贸区,站在写字楼的十九楼能看见下面车辆如爬虫。 午餐的时候陈姐带着她到员工餐厅吃饭。两人闲聊。 “乐桑你是在w市住吧?跑这么远来接两天不到的活?能赚多少?” “赚不了多少。其实是为了陪朋友,他到这边来出差,正好我也想来,就接了活。” “你怎么想到这儿来?” “以前在这边生活了三年。” “……你看上去有点儿心不在焉,刚刚翻译的时候是不是出错了?老板的脸色有点儿不好。” “有件心事儿?” 下午五点,覃乐桑拿了自己的东西走出公司大门。 大门处的保安以及来来往往的人都有意无意往前方拐角的大树下看。 在树下的长椅上坐着个年轻男子,脸色憔悴惨白,眼神疲惫忧郁。 覃乐桑安静走过去。 他见着她便摇晃着站了起来。 明明都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要跑这儿来。 “你干什么?”覃乐桑生气的问,“你一个重伤的人,干什么追到这儿来?” 秦宓的声音虚弱无力,“我醒来后没看见你。” 覃乐桑安静一瞬,轻声:“我有工作要做……我答应了人家,推不了。” 今天错漏百出,全都因为一直在想他的事。 他的手轻抬,偷偷去碰她的手指。“我听见了,那天在饭桌上,你说要跟他到这儿来。” 居然是为了这种事。 他不是也在跟珊娜说话吗?同时还在听她和陈勍说聊什么? 秦宓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我不能忍受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跟别的男人接触。即便你不再喜欢我,我也不希望你喜欢上别的男人。” 覃乐桑对他这种霸道的个性六年前就熟悉了。又怎会去跟他争辩。 “你太乱来了,还是找个医院躺着吧。”说着就要搜附近的医院地点。 秦宓未做抗议,只问:“你也去?” 覃乐桑看他一眼不说话。 秦宓握住她打电话的手,“我不喜欢医院,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你当是来旅游的? * 那栋公寓楼没有多大变化。 覃乐桑记得他把所有钥匙都给了她。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所有的东西都保持着原样,并且未染尘埃。她猜到他做了什么。 衣柜里,那条还沾有她破/处之血的被单整齐的叠放在角落。 “对不起!”秦宓在她身后轻轻道。 覃乐桑将东西放下,关上衣柜,急声,“你去躺着。” 秦宓乖乖听话,回了床边,然而只是坐在那儿看着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