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关了液晶屏站好。 倒是后面的古铜色皮肤的高大男人见秦宓的模样笑了,说:“你怎么跟靳腾一样,喜欢弄个大花脸回来?” 秦宓礼貌的喊了声“靳叔叔”,回道:“我今天遇上的人患有愤怒调节障碍症。” 男人表现出惊讶道:“哦,愤怒什么障碍?还有这种病?” 秦宓认真的讲解:“这是一种类属于精神病的病,多发于韩国。典型症状表现为因一件小事突然激怒而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攻击对方及对方手中的物体。我今天遇上的就是患有这种病的人。” 男人呵呵笑了,说:“看你这样子,那人挺厉害的呀。你打输了?” 秦宓微挑了一下眉:“精神病很可怕的!” 男人大笑着点了点头。“臭小子”,语气似嗔似骂。 靳明超跟秦先海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秦宓跟自己的爸爸反而没话可说,提了书包准备上楼,秦先海叫住他,说:“你今天话有点多啊。跟靳腾打架了?” 这个男人心思缜密是一方面,对自己儿子也算真了解。 秦宓轻“嗯”一声算作回答,完全没有深聊的打算。 秦先海自然不悦,站在楼梯口语气冷沉的嘱道:“你都十几岁了,在外面那些地方还有学校都安分点,别到时候弄出新闻说我秦先海养了一个只知道打架斗殴的富二代。” 即便秦先海站在低处,但气势上这人绝不会受此压制,望着他的目光如同坚冷的巨石。秦宓亦冷静的回话:“富二代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我可管不着。” 终归是他的儿子,善于玩弄人心的地方简直就是他的翻版。 秦先海道:“别仗着有点儿小聪明就给我乱来,到时候闹出笑话更让我丢人?” 秦宓抬脚要走,秦先海却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喊道:“到底什么时候收拾你那成绩?还真打算坐吃山空?” “你不是要送我出国吗?在那之前我会达到你的要求。”秦宓头也不回。秦先海还在后面喊:“好好把你那脸处理了。你也就长了张好脸皮,其余的一无是处。” 你怎么不说这张脸还是那个女人给的? 秦宓大力关上门,关住了即将倾泻的汹涌情绪。 丢下书包,将自己摔在大床上,肿烫的脸贴着冰凉的垫子,映入眼帘的是灰黑的天花板和高悬的水晶灯。透亮的窗帘拂动,屋内较之盛热的外面凉意沁人。 明明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却感觉很累,于是脑海浮现出那个小小的温暖身影。星期六,她会和他见面。要去哪儿,做什么呢?他还没有思路,不过无论去哪里,会做什么,只要能和她呆在一起,好像就很期待了。 少年这样想着,内心变得平静又柔软,很快便进入了睡梦。 时光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变得温柔。 * 覃乐桑跟覃妈妈说手撞伤了,覃妈妈听她的语气还以为只是哪儿蹭破了皮。结果第二天早上,覃乐桑找到厨房要覃妈妈帮忙扣内衣扣。覃妈妈想着不就是受点伤嘛,搞得像残废了一样,撩开衣服一看,我的妈耶,手膀子在哪儿呢,就看见一片青紫。 覃妈妈就问,“你这是去挨打了,还是去上学了?肿成这样都不知道跟人说。到底怎么弄的,啊?” 覃乐桑就怕覃妈妈唠叨,最后还是被唠叨了。就说遇到一个脾气不好的同学,因为一件小事被那人踢了。 覃妈妈一听,火气上来了,说:“她踢你,你不知道踢回去啊?你吃这么多年饭是白吃了?把人踢成这样,学校也不管管?” 覃乐桑就仔细的把事情经过给讲解了,特别强调了有同学帮她报了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