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得有了丝笑意,眼光朝聂铮扫过来,“哦?是吗?” 聂铮神色纹丝未动,只瞧着订房间的青年,严肃地说:“你已婚,喝酒还专找有女人的去处,这事儿得问你家赵太太怎么看。” 订房间的青年立刻怂了,“聂大哥,我可什么都没干,咱们连个陪酒的都没有。” 聂铮继续揶揄,“世风日下。” 冷脸男人则嗤之以鼻,“没出息。” 订房的青年没辙了,眼睛往玻璃外一扫,立刻转移话题:“别说了,这儿还真有男色。” 聂铮下意识地转头朝大厅望去,舞台上五个衬衣男,个个都跨坐在靠背椅上,随着音乐的节奏,晃动着腰,胯在椅背来回蹭动摩擦,动作直白得不忍直视。 他也真是无法直视,不悦地刚要收回眼光,突然觉着中间那个领舞有些眼熟。 依着他这儿到舞台的距离压根看不清脸,但仅是肢体动作,聂铮就无端觉得好像是那个人。 也真不怪他乱猜,童延那个身体做再柔软的动作也透着一股子潇洒,太有个人特色。 此时,舞者们踩着节奏,站了起来。 那领舞扬起头,手贴着前胸,蛇一样向上游弋,在修长脖颈上异常暧昧地摩挲,接着,慢悠悠地解开衬衣最上头的扣子,情色十足。 不错,站起来身材架子也差不多。 聂铮愣了,这真是几个小时前才跟他分别的那个孩子? 骤然加快的鼓点中,领舞猛地拉开了衬衣前襟,整个精实的胸膛一览无余。 “啧,看那打头的,男人风骚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儿,我瞧着都要弯了。” 聂铮心里头突然生出一丝难以名状的恼怒,不紧不慢地起身,“你们喝着,我马上回来。” 童延全然不知自己要被老板抓现行,回了后台,衣服都没换就怒气冲冲地奔着小白花去了。 这会儿舞台表演,几个塔台上舞都停了,小白花自己窝在角落休息,一副世不容我、自怜自哀的样儿。 童延顿时觉着跟这人说也说不通,只不屑地笑了下,转身就走。 谁知小白花还叫着了他,“童延,咱们在这演出的事儿不会给公司知道吧?” 童延没好气地说:“你长长脑子。咱们公司那些人,寻常的,就算看见了也不会管你的死活,位置高点的谁认识你?” 一场舞下来口干舌燥,童延想到调酒师那还备了杯冰水等着他,也没多留,立刻就开门出去了。人刚晃到走廊转角,脚立刻收了回来,人飞快地缩到墙后。 不是吧,这么邪?刚才他好像看到了聂铮? 小心地探出一只眼睛,果然,亮堂堂的走廊,聂先生已经走到一半,旁边还跟着毕恭毕敬的经理。只是一瞥,童延看见聂铮唇紧抿着,一丝笑意也没有,一步一步地朝他靠近,步子不快,但足够钝重坚定。 他又看了一眼,聂铮目不斜视地问跟在一边的经理,“童延常来这儿?” 经理刚好知道他真名,“是,经常。今天,还带来个朋友。” 真他妈见了鬼了!居然真是来找他的,简直现场打脸。 童延这会儿真是吓得心尖儿都发颤,不要命似的往回撤,转瞬就窜回了更衣室,用力甩上了门。 这可怎么办才才才才好?抱大腿跪跪跪跪着叫爹? 刚好小白花蹭出来,“怎么了?” 童延着急上火,根本不想说话。 但脑子转了两圈,上前一把拽住小白花的手,“你听我说,聂先生来了,就在外边,咱们今天都逃不掉,这黑锅得找人背了。” 小白花顿时脸色惨白,“什么?” 童延说:“你还记得老黄踢你的那脚吗?” 片刻后,童延拨乱头发坐衣柜前长凳上,对小白花说,“去吧皮卡丘。” 小白花深吸了一口气,拉开门,聂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