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什么感受?” 童延完全摸不着头脑,“啊?” 古老头不耐烦了,“问你听见刚才那番话,什么感受!” 童延马上梗着脖子答:“一下觉得自己特有逼格,进了这门沾上仙气儿就升天,连明煊都能鄙视了。” 古老一声吼,“还有呢!?” 童延跟着吼,“回头想想我一个新人在圈里能看不上谁啊,简直好笑。” 古老果真眯起眼睛笑了,“看,这就是小人物,还没麻木透的小人物。以后你跟人吵架都得抽空体会情绪,演员就这么回事,时刻体会自己的心理细节,时刻揣摩别人的心理和表情细节,先有观察才有表现。” 童延抹了把汗,这真是,随便说句话都在挖坑。 可也是,随便说句话就是专业。 童延这一天过得战战兢兢,犯错罚款,这招简直太绝了,伤得太实际,让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要是从第一次爬床开始,聂铮不让他捣腾什么八荣八耻,直接罚他款,他就不敢随便作死了。 所以这晚上聂铮回家,下车,又瞧见门廊下站着人。但这次听见的是有气无力的一声:“聂先生。” 看来这天紧箍咒上得不含糊,聂铮上前,离近一瞧,果真不含糊,猴子都不是猴子了,成了两眼泛红的兔子。 他疑惑道:“你眼睛怎么了?” 童延抬手揉了下眼睛,“我今儿在阳台上看了一天的人。” 看来是真辛苦,聂铮说:“早点休息。” 但很快胳膊就被童延攥住,男孩一脸倦色,可还是眼巴巴地望着他,“你急着休息吗?不急咱俩说几句话?” 少见这孩子这样郑重其事,聂铮还真不急着上楼,于是应了声行,带着童延一块儿到庭院的赏景台坐下了。 这一晚无星无月,灯下的花园也别有一番静谧宁和。 见童延坐下也没说话,聂铮先开口,“什么事?” 童延身子陷在宽大的休闲椅中,神色有些呆滞,连眼珠都没往常那样灵动,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我就想看看你。” 聂铮:“……”但愿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如果是,大晚上,就为撩他这一把,童延岂止不辞辛劳,简直是,身残志坚。 可很快,童延自己回过了神,偏着脑袋,抬手扒拉一下头发,有些不自在地笑了,“不是,古老头让我给接下来的新戏做个人物分析,那片子是商战题材,讲的都是社会上层人士,这类人我见过的只有你,所以刚才走了个神。” 聂铮有种吾怀甚慰的感觉,这孩子爱钻的劲儿终于用在正道上了。 于是拿出了慈爱长辈的架势,温和地说:“别太辛苦,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童延还真就问了,“那你为什么没雪藏我,还给我这么好的机会?” 他今晚为什么特地拦住聂铮。用得着问?不安心。 困扰他良久的窘境终于解决了。他还做梦一样地拜倒了名师门下,这一整天被罚钱弄得心惊肉跳,但他整个人也像是脚踩在云上一样似的不真实。 很好,车轱辘话又回来了。聂铮再次觉得给自己挖了个坑。 但这孩子不安心,他可以给个安心,略作思忖,正色道:“可能跟你一样,我也认为死在出身上非常不公平。” 见童延神色讷讷,站起来,“所以你自己也该足够坚强。” 为给男孩一些思考的时间,转身,朝着扶疏草木间的小径缓步而去。 没走多远,身后,男孩年轻的声音响彻夜空。 “聂先生,总有一天我会出名,强到出身拖不垮,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