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上,董风辞颇为无奈,“你需不需要这么幼稚啊。” * 战家 管家给燕殊送上茶水,就退了下去,韩悦冲着燕殊笑得那叫一个“慈祥和蔼”,燕殊那叫一个心慌啊。 首先开口的还是一直不知情的莫云旗。 韩悦和燕殊两个人笑得十分诡异,一看就是有事。 “燕二哥,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嘛,你说叶子是我大伯的孩子!” 莫云旗这话一出,基本上就确定了莫家真的有那么一号人。 “燕二哥,你说话,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莫云旗显得异常激动,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就按住了燕殊的肩膀。 “小旗!”韩悦沉声,那口气显得有些恼怒。 “妈——”莫云旗手指在颤抖,目光灼热的盯着燕殊,燕殊能够感觉到她身子战栗。 “回来,没规矩,给我坐好!” 战北捷还是第一次瞧见韩悦发火。 她温婉大方,和蔼端庄,就是大声说话的机会都很少,更别说像现在这边疾声厉色。 “燕二哥,你告诉我,叶子是不是我大伯的孩子,你说话啊!” 燕殊身子都要被她晃得散架了,“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你现在就告诉我,到底是不是!”莫云旗也甚少如此紧张。 “小旗!”韩悦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神色凝重。 战北捷立刻将莫云旗拉开,拽到自己身边,按住她的肩膀,“伯母,您别生气。” “妈,难道你不想知道吗!”莫云旗冲着韩悦喊。 燕殊和战北捷都有些懵。 战北捷在打着圆场,燕殊更是不敢说话,这位莫家大伯到底是好是坏啊,怎么让他俩如此激动,一向和睦的母女,居然这么大动作。 不过燕持早就查过了,这位莫家大伯的消息,二十多年前就消失了,就像是一个大活人被凭空抹去了一样,没有一点线索可寻。 他的消息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抹去了一样。 这也是燕持迟迟没有和叶繁夏挑明这一点的一个重要原因,连燕家都查不到的人,那就说明,有更加位高权重的人将消息抹去了。 莫家老爷子爆出私生子固然是个爆炸性的新闻,若是莫家有意隐瞒消息,燕持又怎么敢和叶繁夏挑明。 “我让你坐下!”韩悦声音陡然提高,就是战北捷偶读吓了一跳。 “这么多年了,不许我提,不许我说,我忍了,可那是大伯啊,当年您和父亲的婚事,若不是大伯和爷爷说,你们也不会在一起,凭什么不许我提他!” “我让你闭嘴,别说了!” “凭什么不许我说!”莫云旗咬牙,直接挣开了战北捷的束缚,直接走到韩悦面前,“爷爷不许说,奶奶不许说,你和爸爸也不许,就是给他扫墓都不许,你们是不是真的从一开始心底就是瞧不起他……” “啪——”韩悦抬手冲着她就是一巴掌。 “莫云旗!” “伯母!”战北捷立刻冲过去,伸手就把莫云旗护在了怀里。 管家立刻屏退了众人,客厅就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莫云旗咬着牙,伸手揉着脸,“一块墓碑都没有,他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不许我提,你们不觉得太过分了嘛!” 燕殊和战北捷齐齐看向韩悦。 韩悦身子一软,跌坐在沙发上,“你以为我不想嘛,他不仅是你大伯,也是我大哥啊!”韩悦伸手捂住眼睛,身子颤抖,眼泪绷不住的往外流。 就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感情,在一瞬间崩溃,她死死咬着嘴唇,哭声压抑沉闷,在场都是小辈,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莫云旗更是慌了手脚。 立刻坐到韩悦身边,“妈,您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妈——” 燕殊抬脚踹了一脚还在发呆的战北捷,压低声音,“纸巾啊!”这会儿居然还在发呆,这家伙心可真大。 “伯母,你别伤心。”战北捷着实不会安慰人。 “妈,您别哭了,我再也不提了还不成嘛!”莫云旗急得眼眶都红了,而韩悦却哭得越发伤心。 “你以为我不知道大哥对我们家有恩嘛,我也想逢年过节给他上柱香,可是我不能啊!” 燕殊心里一凛。 真的…… 死了! “这世上有那么一类人,就算是死了也是不许立碑的,生亦无名,死亦无名!” 燕殊本来沉到谷底的一颗心,又陡然被攥了起来,难不成…… ------题外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