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傅折桂现在也是一个小富婆了,等她回到文王县,就可以盖一个又大又美的房子,然后买一大片地,过上鸡犬相闻、快活似神仙的地主生活了。 想想都觉的高兴,傅折桂将银票好好的藏好,问赶车的杨师傅,“今天咱们在哪里投宿?” 杨师傅往前看了看,“定州府离京城只有一天的路程,咱们可以去定州府投宿。对了,定州府可是有名的瓷器之乡,你要是想逛逛,咱们还可以在定州府休息一天。” “定州府?”傅折桂想起来了,她进京的时候是住过那个地方。当时她还挺好奇,想好好看看那里的,结果他们去晚了,什么都没看到,现在不用着急赶路,倒是一个机会。 “那就在定州府休息一天。”傅折桂有点期待的道。 “得了。”杨师傅答应了一句,突然又有些担忧的对傅折桂道,“姑娘,后面跟着的那个男人你认识吗?跟了咱们一路了。” 男人?傅折桂还真没注意,赶紧朝后面看去,只见荒凉的古道上还真有一人一骑,那人穿着灰色的长袍,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 这个男人,傅折桂还真认识,就是她刚到京城,李大郎派来接应她的那个人。从那次以后,她就没见过这个男人了,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跟着自己。 肯定是李大郎怕她一个人回乡出危险才让这个男人来保护自己的,傅折桂心中一甜,对后面的男人喊道:“赶路挺无聊的,过来聊聊天怎么样?” 男人有些意外,先停住了脚步,然后才一催胯-下的马,哒哒的跑了过来。 傅折桂打量着这个男人,方方正正的脸,不是很难看,也不是很好看,属于那种看过就忘,扔到人堆里一下子找不到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那个男人。 “奎木狼。”男人回道。 “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奎木狼?我问你的真实名字。” “真实名字?”真是好久没用了,“武直,我叫武直。”武直突然觉的有点开心,原来他记得自己的名字。 “我叫傅折桂。” “我知道。”傅折桂以为武直只是在城门处见过她一面,其实他一直跟在她的左右,了解她的一切。 傅折桂也不意外,“是李大郎让你跟着我的?” 武直点头,“是。” “你家是哪里的?” “常灵州郁南县。”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是孤儿,家里的人都死光了。” …… 傅折桂跟武直的聊天方式,基本就是她在问,他在答,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跟审犯人似的。没几句,傅折桂就把他问了个清楚明白,然后两人就没话可说了。 真尴尬啊!傅折桂看着武直那方方正正的脸,真想不出该问什么了。她连他每月多少俸禄都问过了,难道要问他有多少存款?他应该会告诉她的,可是天知道,她根本不想知道这些。 突然有点后悔把武直给叫过来了,还以为能有个人陪自己聊天,结果…… 她的脑汁都快干了好嘛! 傅折桂脸上的郁闷太明显了,武直心里懊恼,一不留神,两腿用的力气过大,他的枣红马一下子向前冲去,没过一会儿,就带着他狂奔消失在了寒风中。 什么意思?傅折桂目瞪口呆,她是被嫌弃了吗,还是前面有什么敌人出现。可是前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片荒地啊! 傅折桂揉了揉脸,决定停车休息一会儿。眼见着就到中午了,路上也没有一个打尖的地方,她准备吃点干粮喝点水再继续赶路。 杨师傅年纪大了,况且他经验老道,知道这种长途活就如同赛马,开始跑的快或者步步紧逼,到最后肯定会出现各种问题,反而耽误行程,所以他也乐得跟傅折桂一起休息一会儿,喂喂马,吃点东西喝点水。 傅折桂先是绕着马车活动了一下筋骨,又眺望了一下远方换了换精神,这才拿出干粮—她亲手制作的煎饼慢慢吃了起来。 煎饼的味道果然很好,就是水有点凉。十一月的天气,北方已经降到了零度,周围还都是呼呼的大风,基本吃一口煎饼,就要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