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鑫灵是文娱委员,仲梦雨也是,周鑫灵能歌善舞,仲梦雨据说学过钢琴,但上了初中就撂下了。 陈荏把林雁行拉到一边说:“将计就计吧,今天我得搞她,不然周鑫灵得被她逼死了。周鑫灵这两天没上学,除了我们班还有几个人知道?不就是她嘛。” 林雁行点头:“搞吧,实在过分了!” 两人同时看向周鑫灵,她还蒙在鼓里,就知道哭,不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那好闺蜜。 陈荏说:“不但得搞,还得让周鑫灵也听见,她这样糊里糊涂不识人真面目可不行。” 江淑惠和郁明凑过来问:“怎么搞?” 陈荏想了想说:“我先把吕霞喊来。” 电话铃只响了一声吕霞就接了,听陈荏描述经过,她嘴巴里口香糖都掉了:“啊?这可真和我没关系,这也太毒了,我都同情那姓周的了!” “你来吧,惠惠儿和明子去操场断栏杆处接你。”陈荏说,“你和仲梦雨当面对质,我们广播室见。” “好!”吕霞就在附近,立即准备动身,“我这儿还有几个同学呢,那天吃烤串时姓仲的说坏话,她们都听见了。” “一起带来。”陈荏说。 当即分头行动,陈荏和林雁行直奔学校广播室。 两人在广播室外等着,因为害怕里面的人听到,不得不凑近说话。 林雁行几乎就贴在陈荏的耳垂边,微热的鼻息喷在人侧脸:“你这次帮了周鑫灵,估计她往后就不会喊你‘马仁’了。” 陈荏一笑,在林雁行看来那笑容里好像有钩子,有点奸猾,眼睛偏又湿漉漉的。 林雁行心里发甜,随即泛酸,低声问:“你怎么老费心尽力帮别人,不帮我啊?” 陈荏靠过来:“往后帮你的日子多了。” 如果你被人黑了,我全线出击,不惜一切代价,舍身饲虎都行。 林雁行问:“怎么帮?” “没想过。”陈荏笑,“你是十一中牛逼哥,应该没啥机会让我帮吧?” 林雁行要捏他脸,被他笑着闪过,低斥:“别闹了,这儿正准备打硬仗呢。” 他背靠在墙上,定定地望着走廊窗外,落日余晖映在他的眼睛里,黑漆漆的眼珠子便透出宝石般的金色。 远处传来鸽哨声,他很用心在听,仿佛自己也跟着鸽哨在天空中回旋。 然后他转头浅笑,对林雁行可有可无但快活地说:“鸽子。” 林雁行的心便慢慢地化开,像春雪一般化作银光璀璨的热潮,一波一波冲击着他的胸口。 鸽子飞翔的苍穹之下,这是他唯一愿意守着的男孩儿,是所有潮涌的泉眼。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 但来日遥遥,总会找到方法去说出这满心涟漪,因为他是牛逼哥啊。 林雁行也笑:“鸽子好吃,鸽子汤好喝。” 陈荏那柔软又没啥血色的嘴唇张合:傻逼。 林雁行说:德性! 第39章 阻击毒妇 窗外广播里的乐声在流淌。 乐声停了,鸽哨也远了,陈荏回过神来,对林雁行说:“好听。” 林雁行挑眉问:“喜欢?” 陈荏点头,居然有些腼腆,然后老实承认:“我只是不懂。” 林雁行懂,他妈是钢琴家,他从小没少被带着听音乐会,被按在椅子上不许说话也不许抓耳挠腮更不许踢前排椅背直到听完。 他明白乐理,大致了解历史沿革,分得清哪些古典乐流派,但因为陈荏不懂,他也说不懂。 “我也不懂,但这玩意儿与许多艺术一样不需要懂。”他凑到陈荏耳边,“只需要直觉和想象力,一万种想象有一万种美感体验,一万种触及灵魂的方式。” 陈荏听到他那狗嘴里居然吐出“触及灵魂”这几个高级字眼,不禁好笑,转念一想,林雁行所受的教育和自己完全不是一码事。 自己是城市贫民家庭出身,能够读书识字完全仰仗义务教育;林雁行所受的是精英教育,从小上私立,直到高中阶段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突然改公立。 其实他俩是天上地下,理应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上辈子才是正常走向。 那这辈子叫什么?私奔? 陈荏笑了,林雁行询问地看着他:“笑啥?” 陈荏摇头,然后示意有人来了。 一阵轻微但杂乱的脚步声后,郁明、吕霞等人出现在楼道口,包括吕霞带来的人,粗略数数有十来个。 陈荏做手势让人散开些,把周鑫灵扯了出来。 周鑫灵身上犹湿,泪痕未干,显得很惊惧,问:“你们在做什么?” 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