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让人不得不相信,他好像真的做得到。 长宁试探地说,“后天?” 三双眼睛同时落在他身上,王映彦点头,“好,后日一早,请长公主来将军府,在下必定不负所托。” 长宁诧异,秦深看他的目光也带这些审视。 王映彦坦然自若,像是完成了今天的任务一样,抬手告退,“既然现在无事了,在下也该告退了,师弟在家思过无趣,我也该回去陪陪他了。” “长公主,小将军,潇潇,在下告辞。”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了,潇潇才喃喃道,“他不是来要帐的吗,三个铜板还没给他呢,他怎么就要走了?” 长宁顿了一下,“估计,他的师弟也不会想再看到他吧。” 只有秦深目光微凝,觉得外界传闻的王家的幼子是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消息,似乎并不怎么准确。 一个懒散的人,怎么可能包揽整个京中的传闻,从中察觉到一个微不可闻的改变,再找到一个机会和借口,漫不经心地传到将军府来。 王映彦,此人并不像他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长宁也心下知晓,向潇潇讨要三个铜板只是借口,他真实的目的,既不是来试探她是否有不臣之心,也不知好奇心起来探听旧事,他只是来给他们提个醒。 京中的风云将变,西风,就要起了。 第24章 秦潇本就是在去长公主府的半路上,被王映彦截下来,让领他去将军府。现在一切都解决了,她也不想留在她哥面前碍眼,就跟他们说一声,一溜烟欢快地去将军府,准备去帮助那些不努力的侍卫们了。 顷刻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本来热闹的小院立刻安静下来。长宁看一眼秦深,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一丝尴尬。 她总是在秦深面前失态,上次是这样,今天也是,短短几日,她已经在秦深面前眼红眼过两次了。 好像只要有秦深在,她就变得格外脆弱,本来早就习惯了的事情,也能轻易地伤了她的心。 本来她已经长成学会不动声色的大人了,连对着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皇兄皇嫂,也能学着装作不在意不伤心,不让他们担心,可是她所有的小情绪在秦深面前都无所遁形。 长宁低着头,装作摆弄着秦深之前在看的书页,实则一直竖着耳朵。身边一阵悉索声,一只极为熟悉的,竹叶和竹片编成了蜻蜓被人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秦深也看着书,旋即扭头看她,指尖在她额头上一点,说道,“回神。” 长宁捡起竹蜻蜓翻检查看,和之前的一模一样,没有分毫偏差,应该是他一早就做好了,藏起来等着送她的。于是她摇晃着脑袋避开秦深戳着她额头的手指,弯着眼睛,柔柔地笑看他道,“我没有发呆。” “那在想什么?”他温声问道,看着她的目光温暖又专注。 长宁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摇头老实道,“其实什么都没想。” “那还不是出神。”他看长宁一眼,顿了一下,问道,“还是当年的事,你一直都放在心里,从没有过去?” 长宁隐约知道他说的是宫变的事,只是有些不太明白具体指的是哪一点,迟疑了一下,可是秦深似乎误解了。 “当年我尚且年幼,无力左右,只能拼尽一身护你一人周全,要是如今……”他深深地看了长宁一眼。 “要是如今,我自己都能护自己周全。”长宁仰头笑得明媚,“秦深,”她放轻了声音叫他,“秦哥哥,我是长宁,是大郢的长公主,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了。我身边有无数的侍卫,他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英才,从没出过差错。” “我不会像小时候一样了。” “你也要好好的,秦家百年的清誉交到你手上,史书上千古流传的美名都在你一念之间,你要护好大郢的百姓啊。” “长宁,”秦深道,“我多想你还像小时候一样。”先帝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撒娇任性,骄纵得恰到好处,跋扈得明媚张扬。 “我也想一直都是小时候啊,大家一直都在一起。从来不担心分离。”她轻声说,“越长大大家离得越远,再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了。等以后各自成亲,怕是更要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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