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那位言公子,心中微动。 “祖母,我看到舅母和表哥了,想去跟他们打一声招呼。” 老太太:“也好,你去吧。” 意晚下了马车,在一旁等着二人。 “见过舅母,表哥。” 崔夫人笑了笑:“嗯,多日不见,你气色倒是比从前好了些。” 意晚:“如今日日在府中养着,不曾累着冻着。” 略说了几句话后,意晚看向陈伯鉴。 崔夫人看出来她的意思,先上了马车。 陈伯鉴:“表妹有事?” 意晚:“我想问问那位言公子人品性情如何?” 陈伯鉴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了。 “你是为婉琪问的?” 意晚没有承认。 婉琪一直爱慕表哥,表哥如今虽然对婉琪无意,可将来的事情都说不准。万一某一日表哥也对婉琪动了心思,再想起今日的事情,就不太好了。 “不是,是定北侯刚刚说起他,我便想替他问一问。”意晚扯了谎。 陈伯鉴虽有些奇怪顾敬臣为何问这样的话,但还是如实道:“子青人品性情自然没话说。他从小在山上长大,心性纯良,性子单纯,不谙世事。” 想到是顾敬臣问的,或许是朝廷上的事,便又补了几句:“他自幼饱读诗书,颇具才华。若参加科考,定能中举。在绘画方面尤其厉害,堪称一绝。” 意晚觉得那位言公子心眼儿挺多的,不像是单纯之人。不过,她相信表哥的眼光。既然表哥觉得他人品好,那应该没什么问题。 “嗯。” 意晚又问了几句后,上了马车。 扬风看向站在身侧的侯爷。瞧着侯爷难看的脸色,赶紧挪开了目光。 看着意晚的马车走远,陈伯鉴朝着自家马车走去。 就在这时,顾敬臣走了过来。 陈伯鉴停下脚步,行礼:“见过侯爷。” 顾敬臣:“陈大人这是要离开?” 陈伯鉴:“对,我正欲随家母离开。” 顾敬臣想到刚刚意晚单独留下陈伯鉴的行为,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晚儿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陈伯鉴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顾敬臣说的是何人,道:“应该没有吧,刚刚并未听表妹提及。” 顾敬臣看向陈伯鉴的眼睛,有些问题想问又问不出口。 好在陈伯鉴擅长察言观色,贴心地说了出来:“您别误会,刚刚表妹是为您在问问题。” 顾敬臣诧异:“为我?” 陈伯鉴:“正是。意晚说您问起了言公子,故而问我他的性格品性如何。若是侯爷想推举子青,我举双手赞成。子青绝对能担大任,不过,就是不知子青那边意下如何。他和言世叔一样,品性高洁,不喜世俗之事。侯爷可能要费一番功夫。” 在听到意晚问陈伯鉴关于言鹤的事情时,顾敬臣就不淡定了。 至于后面陈伯鉴又说了什么,他并未注意到。 “嗯,多谢陈大人告知。” 陈伯鉴朝着顾敬臣行了一礼,离开了。 意晚打听言鹤的事情究竟是为了她的堂妹,还是为了她自己?她一向喜欢读书人,那位言公子一看就是学问极好的样子。听说他还曾为意晚作过画。 顾敬臣的心有些乱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秦锦儿出现了。 看着顾敬臣不同以往的目光,秦锦儿心中一紧,握了握拳,鼓足勇气,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表哥,今日的事是我安排的,都是我的错。” 顾敬臣沉着脸没说话。 秦锦儿:“我得知你跟聂姑娘在水榭相见,把此事告知了乔姑娘。乔姑娘去了水榭那边寻你。不过,她并未过去,走到半路又离开了。可见她非常信任你。后来她见到陈大人,是因为我让丫鬟告知陈大人乔姑娘受了伤。至于言公子,他是和乔二姑娘一同出现的。乔姑娘和陈大人之间并无任何逾矩之举。您莫要误会乔姑娘。” 今日的事是她此生做过的最出格,也是最勇敢的事。她只想放手一搏,为自己再争取一次机会。然而,最终还是失败了。 顾敬臣简单道:“我知道。” 秦锦儿:“表哥,县主和二妹妹突然出现是我没料到的。因我之故,导致她们当众羞辱乔姑娘,我感到非常内疚。” 顾敬臣:“锦儿,你是个好姑娘,若遇到合适的人,就嫁了吧。” 秦锦儿感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