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语嫣对上他的目光,浑身一抖,隐隐觉得不好,当下便要往后缩去,却给他一把捉住,堵住了嘴。温热的水自他口中渡到她嘴里,源源不断。她逼不得已,咕咚饮下,两手抵在他胸前,阵阵发软。 等水全渡完了,他仍意犹未尽,在她舌尖绞缠了一番。松开时,两人唇间竟连着一根水亮的银丝。 语嫣羞愤欲死,用力捶了他一下,猛然扭身,背了过去。 如此一番动作,就将整片后背都留给了他。窄肩修颈,莹白一抹,上面青红交加,触目惊心,却分外……诱人。 他的手抚上她的背脊。 她想要往旁边挪开,给他一把捞回了怀里:“再往前,就要到地上了。” 语嫣背着身不声响,他撑起身去看她,瞧见半个苍白羸弱的侧影,无声垂泪,如皎月临水。 他举手抚去泪星,低低一叹:“也不知是谁说的,要改掉胆小爱哭的毛病。” 语嫣在他怀中一僵,蓦地睁了眼直瞪他:“我才没有哭。” “那这是什么?” 她望见他指尖晶莹的水渍,一扁嘴道:“那不是眼泪。” “不是眼泪是什么?” “是我睡觉流的哈喇子!”她气哼哼道。 他大笑出声。 语嫣恨恨地又捶了他一下:“不许笑!” 王彦捉住她拳头,眼里笑意淡了几分:“真这么疼?” 她一滞,过片刻方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眼泪险些又要落下来,委屈地看着他道:“您怎么这样不知……还说要疼我,岂知都不过是骗人的话。” “我自然是疼你,才会……那样待你,而且是心里越疼,身上愈发……” 她羞急捂住他的嘴,皱着秀眉道:“我才不信……” 在她那些梦中,晋王每每都是用一脸冰冷恶毒的目光盯着自己行事,她才一直觉得,若是在此事上这样猛烈凶狠,便是厌极恨极的缘故。 谁知眼前这个人竟和她说,是疼她才会如此。 王彦将她的手拿下来:“你若真这样疼,那还是上些药为好。” 语嫣一呆:“什么?” “上药之前,我先查看一番。”说着竟作势要…… 语嫣慌忙抱住他手臂,谁知这一抱,娇软就径直挤在了他手臂,两个人都是一凝。 她啊地一声松了手,将他推开些,用被子裹紧了自己:“不疼了!不用您管!” 王彦欺身,将她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 “做什么!”她吓得脸色发白。 “都这个时辰了,还不起来,等着让人看咱们的笑话不成?” 语嫣这才想起,今日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两眼一下子睁得滚圆:“完了……” * 等到了老夫人屋里,一番羞耻自不必说。偏偏这始作俑者一脸神清气爽、淡然无波,没有丝毫愧疚之相,语嫣一边羞臊难堪着,一边在心里怨怼不休。老夫人倒是笑得跟平常无甚两样,只是最后要她早早回去歇息时的神色有几分似笑非笑的。 语嫣两腿发软,腰身酸疼,腿心更是…… 甫一踏出门,就有一只手臂拦在她腰上,将人扶着,语嫣一窘,正要将他的手推开,却见他眉头轻跳,一矮身就把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前走去。 云湖在门口偷偷张望,正瞧见这一幕,不由掩嘴轻笑,转回身就去和老夫人说了。 老夫人听了呵呵一笑:“昨儿可算是全了他的心思,没用的东西,还刑部尚书呢,到头来不得要我这老太婆帮他一把?” 云湖给老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