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窘迫异常。 我连忙替她答道:“大,她好着呢,不厉害!” “那可不中!”叔父严肃道:“你太老实,娶个媳妇儿要是不厉害,将来吃不完的亏!” “啊?!”我又惊又羞,万万没想到叔父竟然是这个意思。 明瑶早已经是面红耳赤,脑袋深深低下,躲到我身后去了。 “老二!”老爹横了叔父一眼,埋怨他不该把话说的太直白,叔父便不再吭声。 我心里一阵迷糊,又一阵欢喜,明瑶的性子其实厉害着呢,怎么不厉害?可叔父怎么知道明瑶要给我做媳妇?哦,是了,一定是老爹把两家定亲的事情说给叔父听了。 看来,叔父是不会反对了,就是娘那里,不知道她变了主意没有…… 老爹为了打破尴尬,转言说道:“闺女,你开始说不来,可到底还是跟着弘道来了,真是让你爹在家好操心!” 明瑶在我身后嘟囔道:“我没跟他,我是自己来的……” 老爹一笑,知道女孩子脸皮薄,也不再多说,只是道:“没事就好,我瞧你福厚,料你没事。弘德呢?” “在里面的坑洞里。”我说:“在那里犯晕呢,这两天忍饥挨饿的,也没少挨打。” 老爹听说没事,也不去看,嘴里说道:“不争气的东西,叫他吃些苦头好得很!你的本事倒好像高了许多。中,中!” 叔父道:“道儿的气确实倒是比之前足了,我瞧应该是帮了这几位朋友的光。” 叔父的目光瞥向阿罗、封从龙和李玉兰,我便引荐互相都认识了。 老爹目光落在李玉兰身上,说:“这位姑娘的体型轮廓瞧上去似乎是那红背蛛母的女儿,但神态又不像,那是怎么回事?” 第95章 相脉阎罗(二) 我知道老爹眼力劲儿惊人,说道:“爹,大,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可多了,先让明瑶跟你们讲讲,我去把弘德弄出来。” 阿罗道:“我跟你一起去,瞧瞧阿源怎么样了。” 潘清源不能见强光,但这天色已晚,过了六点便没有什么大碍,阿罗也深明医理,瞧了他的伤势,虽然兀自昏迷不醒,可也并没有性命之忧,便把他从洞里抱了出去。 老二皮肉有损,别无大伤,之所以不醒,纯粹是在酣睡,那呼噜打得震天响,我抱着他走,他也不醒,直勾勾打了一路的鼾,三生洞里都有回音。 出去的时候,明瑶正跟老爹和叔父说到潘家、袁家的恩怨,又说到李玉兰和封从龙的身世,都是言简意赅,寥寥带过,老爹和叔父都是久经风霜的人,于人情世道通达之极,自然是简单一听就能明白其中的各种玄机。 我把老二往地上一放,喊了半天,他仍旧是不醒,老爹还以为他怎么着了,吃惊之余,连忙过了看了几眼,才知道没事,便愤愤的踢了一脚,骂道:“信子!” 老二就这样也还是不醒,嘴里只嘟囔:“弄啥哩,弄啥哩?!别兑我,别兑我!” 老爹“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他,转而看向李玉兰,说道:“闺女,你确实命苦,但从今往后,却是要享大福的人——你怀里的这孩子是个鬼婴,你把她还给我,我回去要设法消掉她的祟气,否则她以后光祸害人。” 李玉兰不吭声,却把鬼婴抱得更紧了,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不愿意放手。 老爹见状,颇为为难,但还是上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来,道:“好闺女,给我?” “我想要这孩子。”李玉兰往后退了一步,哀求道:“把她给了我?” “这……”老爹虽然在族中威信颇高,训斥我和弘德的时候也是极其严厉,有时候嘴到手也到,丝毫不软的,但是对于外人,却又宽厚的很,很少假以辞色,所以一见李玉兰这样子,便十分为难。 叔父却恰好跟老爹相反,对我对弘德都和蔼可亲,对外却常常冷淡,他见我老爹无法硬起心肠索要鬼婴,便把脸色一沉,道:“鬼婴吸人血!” “我不会叫她吸别人的,我只叫她吸我自己的,成不成?”李玉兰十分固执。 “不中!”叔父喝道:“这像什么话!?拿来!” 叔父前就要把鬼婴抱走,却不料一道亮芒闪过,我大吃一惊,急忙喊道:“别!” 叔父早已经把手缩了回来,两道目光斜刺封从龙,嘴里冷笑道:“好小子,敢跟我动手?!” 原来是封从龙见叔父逼迫李玉兰交出孩子,疾言厉色,竟自气急,挺身而出朝我叔父刺了一剑! 叔父从十六岁开始,便游历江湖,至今已纵横天下三十年。一来,他出身世家大族,祖辈、父辈尽是英雄;二来,他本事高强,善恶分明,因此向来都受人敬重,养就一身的乖戾脾性。 我祖父陈天默与M.Dd-nEnG.COm